他头痛地揉着眉,“伤心?我不知道伤心是什么东西。”
我很想骂他几句,最后忍住了。这个男人,虽然我不想和他做对,但也永远没办法将他当亲人看待,我迈步走向里,不打算跟他再说话。
背后,传来他低低的笑,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总觉得他这笑里带了阴谋的味道,是我想错了吗?
秦明去了工作室的事我没有说给代宁泽听,不论我怎样看待秦明都无法改变秦明是他弟弟的现实,而他又这么看重这个弟弟。
晚上,苏雨约我吃饭。
她帮我照顾了这么久的小家伙,请她客是应该的,我主动表示由我做东。因为知道她应该有许多话要对我说,所以没有叫代宁泽。
当我走进高档餐厅时,迎面看到了秦坊和一个女人走出来。如果不是因为衣服不同,我还真以为见到了我自己。好一会儿我才认出来,是任若盈。秦坊揽着她的腰,丝毫不避讳,刺痛了我的眼。
我记起了他说过的那句话,宁愿跟一个像我的人,原来是这个意思。他选择任若盈了吗?在任若盈做了那么多坏事之后他做出这个选择让我无法接受。
快一步,我拦在了他面前,“秦坊,你知道苏雨回来的事吗?”
他微微拧了一下眉,显然苏雨并没有联系他。任若盈并没有表现得有多么不愉快,只朝秦坊笑了笑,“要不,我到外面等你。”
“不必。”秦坊似做了决定般揽着任若盈没有松开,“我不知道她回来,不过回来了也好,我的儿子该回到我身边了。”
“那么苏雨呢?你打算怎么安排?”
他的眉眼间飞过一抹情绪,极快,让人猜不透。片刻,他恢复了那副冷然的样子,“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秦坊!”我低叫他的名字,感觉他的身子微僵了一下。我顺着他的目光转身,看到苏雨就站在我身后,大概听到了他的话,整张脸苍白无色。
“我们走吧。”任若盈轻晃了一下秦坊,他点了点头。于是二人越过我,越过苏雨,直接……离开。
整个过程里,苏雨都用力掐着自己的指头,僵立在那里像一座雕塑。
我看到了她眼里盈出的眼泪有那份绝望,心口莫名一疼,走向她,“你……没事吧。”
“没事。”她转头抹掉眼角的泪水,朝我露出一抹笑,“早就知道的结果,也早就接受了。”她说这话时虽然平静,我却感觉胸口都要裂开。
为了一个人,她放弃了自己的骄傲,卑微到了尘埃里,得到的却还是这样的结果。在心里叹了一声,我揽上她,“走吧,进去吧。”
她没说什么,低头走进去。
我并不知道,远处,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秦坊松开了任若盈。
“怎么?还是无法忘掉她?”任若盈酸酸地道。
“你不是说过,即使只是替身也可以吗?如果受不了可以离开!”
“我没有说受不了。”
任若盈主动挽上了他,“我甘之若饴。”
因为任若盈和秦坊,苏雨一个晚上都显得心事重重,即使努力装出一副开心的表情却还是难看至极。一顿饭,食之无味。
她先行离开,我在店里坐了一会儿才走。
走到门口,我意外看到秦坊,他倚在自己的车旁看着我的方向。我走了过去,“我以为你不会喜欢像任若盈这样的女孩。”如果换成别的女孩,我或许不会说什么,终究,跟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
但任若盈,真的不行。
他扯起了唇角,“我没有喜欢她。”
“那你还……”
“你应该明白。”他的眼神直白,一切都表现了出来。我极其不自然,捋了把自己的发,“不早了,我该走了。”
他没有挽留我,由着我走。转身时,我却看到秦明揽着一个靓丽的女孩走过来,在看到我时眯了眯眼,而后朝我背后的秦坊看了一眼。我无法猜测他在想什么,也懒得跟他打招呼,直接离开。
第二天的报纸上毫无意外地报导出了秦坊和任若盈手牵手共同用餐,在酒店里呆了数个小时的新闻。照片里,两人两手交握,让人不相信都不行。
演员,果然什么都演得这么逼真。
我摇摇头,有些替苏雨惋惜,也替秦坊惋惜。洗净铅华的苏雨比任若盈更适合他,不论她是不是生下了他的孩子。
才到达工作室,苏雨就失魂落魄地找到了我,眼泪哗哗直流,告诉我,秦坊要跟她争孩子的抚养权。她大概从来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整个人都显得十分苍白无助。
“我该怎么办?”
她问我。
其实以苏家的实力,斗赢一个秦坊并难,但她似乎并不愿意借助家里的力量,大概对秦坊还存着最后的期望。看她这副悲伤的样子,我只能表示愿意去找秦坊,劝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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