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轻轻落在我的额际,“我的乖女孩,勇敢一点,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我艰难地点头,却并不确定要不要听他的话,要不要这么走过去跟姓代的人接触。我真的怕他,他身上有一种魔力,让我觉得这么下去自己一定会万劫不复的。
在我犹豫的时候,有人却推波助澜了一把。
我并不知道那人是谁?只是在喝了一杯放在桌上用一次性水杯装的水后,我便整上人都变得不对劲,全身软绵绵的。我只是想去包厢里躺一会儿,结果……却在陌生的房间醒来。
当我拥着薄被坐起来时,才发现,身上的衣服早就没有了。是谁把我的衣服脱掉的,这里又是哪里?我还未来得及想清楚,门已经打开。
外头,进来一个男人。
高大修长的身形,清贵的俊容,是那个姓代的先生!
我惊得缩拢了自己。
姓代的先生原本揉着眉头进来的,在看到床上的我时突然幽深了目光,而我却因为受到了惊吓连被单从手中掉落都不知道。直到意识到他的眼神变得极具侵略性才感到身上的清凉,我低头,看到了自己雪白的皮肤。
那样的我,就连自己看了都会动心,更惶论一个男人。他大步走来……下一刻扯尽了我被子。我的力气敌不过他,速度更不及他,就这样被他扯去了遮掩。
“冉冉。”他低呼了一声,滚烫的气息喷得我全身颤抖。我本能地要逃离,他却压身下来,将我揉在身下。
我……和他紧密相贴,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身体热如火,硬如铁……
我从来没有跟男人这么亲密过,那时的紧张无法言喻。他低头便吻住了我,比上次还要狂猛。而他的手,在我身上迅速移动,放肆地摸过每一寸皮肤……
“不要,不要,放开我!”我吓疯了,大叫了起来,努力想要推开他。但我的力气实在太小了,根本没有办法推。眼见得他要退去自己的衣服侵犯我,眼泪大滴大滴地滚起来。
他,就那么僵在了那儿。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缩成一团,他从我身上离开,片刻,浴室传来呯的声音。有如重生过来,我踉跄着找到衣服胡乱套上,从房里跑了出去。
到了外头,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战战兢兢地打了程枫的电话。程枫很快赶来,看到衣衬凌乱的我几不可见地压了压眉头,“怎么回事?”
“他……他……”我无法出口,只能咬紧了唇瓣。
“代宁泽对你动手了?”他问。
我点头,又摇头。到了这个时候,身为爱人的他应该很生气的,但他却没有,“你们……做了没有?”
我惊讶看着他,既而摇头。
他的脸色难看起来,“为什么?他不要你吗?不可能,他明明……然然,是你,你不愿意他碰,对不对?”
我点头,抱着他不肯松,“程枫,让别的人去好不好?我不要再这样子了,我们不是相爱吗?就让我守在你身边好不好?”
他的脸色乌青,不曾回应我半句。那晚,他把我带回了家,却有史以来第一次冷漠待我,一个字都不跟我说。在他的冷战中,我战战兢兢,无比害怕。世界上唯一认识的人,唯一可以依赖的人不理我了,这跟天塌下来没有区别。
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坚持要我这么做。代宁泽到底做了多可恶的事,让他恨不能牺牲我去报复?而他,要代宁泽爱上我到底为了什么?
清晨,我以为他的怒火还会延续,哪知他却做好了早餐叫我下去吃。程枫并不常下厨,因为他有忙不完的事情,但以前只要我心情不好或是复健做得不顺心,他都会给我做早餐,以示鼓励。
看到摆在桌上的早餐,我的心情却变得复杂。这次的早餐不同于以往任何时候,让我忐忑。
“过来吧。”他点了点桌了,语气温柔。我走过去,落坐在他对面,他递了不少食物在我面前,“多吃一点,你最近瘦了好多。”
我受宠若惊,吃得并不安稳。
“代宁泽很强大,我不是他的对手。”他用面包抹着奶油,轻轻开了口。我停下动作,抬头去看他。
“然然,我并不希望你去接近他,但除了你,没有别的人可以……坦白说,你昏迷的时候,我给你整容了。”
我震惊地看着他。
“我把你……整成了他死去的妻子的样子。”
“你怎么……”此刻,我甚至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
他的唇角扯出了苦笑,“其实,我并不知道你会醒过来,以为你会这么昏迷一辈子来着。我想,反正你醒不过来了,不知道痛苦与快乐,而我们的仇人却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于是,我把你整成了他死去妻子的样子,是要他以为真是自己的妻子。妻子成了植物人这种痛苦远比妻子死了来得绵长,我是想他痛苦一辈子的。然然,如果知道你会醒来,我是断然不会这么做的……”
原来是这样,竟是这样!我的人生竟然有这样戏剧性的变化,我竟然顶着别人的一张脸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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