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开,一个劲地摇头,“我不叫冉冉,那是你前妻的名字,我叫于默然,我是程枫的爱人!”
“程枫是这么对你说的?”他冷笑起来,提到程枫脸色都有了变化。我还是点头。
他从袋子里掏出一张纸来,“这是你和晰晰的亲子鉴定,科学依据。该相信科学还是相信程枫,想必看完后你就会有答案。”
我低头去看那张纸。
纸上写关我和代泽晰的名字,列了一大堆我不太懂的东西,但最后的结论我却看懂了。
“怎么可能!”我惊叫着像被烧到了般把东西甩了回去,“这是不可能的!”
纸上说,我和代泽晰有亲子关系。代泽晰是代宁泽的儿子,那么我……
“晰晰是我和余冉的孩子,你现在明白了吗?在这个世界上,跟他能有亲子关系的人只能是余冉和我。”
所以,我是余冉?
这个答案让我震惊。
他突兀地捧上我的脸,要我面对他,“那天晚上程枫的话你忘了吗?他就是要利用你给我沉重打击,因为他觉得,只有我最爱的人,我的妻子给我的打击才最能让他解气,最能让我受到重创啊。”
程枫的确这么说过,我无从否认。
“可是……我不可能十六七岁就生孩子的。”
“你并不是才二十岁,而是已经二十九了。”
“我……二十九了?”凭空多了九年,让我如何接受?
“是的。”他重重点头,“程枫利用你的失忆编造了你的年龄和学历,而正是因为你的年龄不符,我才不敢确定你就是冉冉。但是冉冉,你看清楚了吗?你和晰晰是有亲子关系的啊。”
我的手再次抖了起来,想去捡那张纸却怎么都捡不起来,我清楚地记得那名医生说过,我是有过孩子的。那么,这个孩子就是代泽晰了?
“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我的世界白茫茫一片,我只能求助于他,“我既然是你的妻子,为什么会失忆,又为什么会和程枫呆在一起?”
他把我拉进了怀里,“冉冉,抱歉,是我害了你。程枫,曾用名于墨然,做过医生。他最初是做生意的,因为经营不善最后被我收购,而其间不知道牵扯到了什么,他彻底破产一无所有。因为这个,他的妻子死去,家破人亡。他把这份恨加在了我身上,曾经对我身边的人无尽利用,做了很多坏事。当一切揭破时,他把你骗去了某幢大楼,当着我的面把你……推了下去。”他闭了眼,把我抱得更紧,仿佛那一刻真实地显露在眼前。我看到他压紧的眉头,心口痛了一痛。
“你虽然跳进了水池里,但还是……还是没有救过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明明看着你的脸却不敢确认是你吗?因为你当时内脏多处破裂,大脑受了严重的伤,被判定为脑死亡。我不敢相信一个死去的人不会活着,所以……你说我一直当你是替身,的确没错。”
“冉冉,你还活着,真是让我太欣慰了。”他低头,把脸压在了我脸上。我感觉到了温热的液体,是他的眼泪。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我的心在那一刻软得不成样子,甚至颤抖着手去摸他的头。
他把我的手压在他的脸上,吻了又吻,“冉冉,冉冉……”
我以余冉的身份留在了代宁泽身边。他专程带我去找了那个万医生,那里却早已人去楼空,我问旁边的人,对于这么一位心理医生,众人都表示不清楚。房东表示,这里的确住过一个年轻人,但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心理医生,也没有公开看诊过。
我蒙了。
过了几天,代宁泽带回来一张照片,我认出来,正是我的心理医生万医生。
“他的本姓不姓万,而是姓房,是位极有天赋的心理医生,但因为跟不良人士合作专行欺骗之事,所以被取消了医师资格,并且禁止再从医。他利用自己研究出来的一套构建记忆的心理疗法为客人做出本不属于他们的记忆,借此来敛财或是帮有心之士敛财,你当时所说的那些我强J你又让人强J你的记忆,大概也是他用这套手法强加给你的。”
听到这话,我身体一阵泛冷。
代宁泽轻轻扳过我的肩膀,“冉冉,你是我的妻子,我没有可能去强J你,更不可能把你送给别的人,请相信这点。”
我呆呆看着他,除了觉得他很温和之外,什么都不能想。该死的记忆,总不愿意回到我的头脑中。
“我知道你还什么都想不起来,但不要紧,只要我们一家可以团聚就可以了。过段时间,我带你去认认那些老朋友,相信看到他们你能想到一些事情。”
我怔怔的,想不起自己有哪些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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