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担心是正确的,因为很快那几个人的话就证实了我的想法。
”哼,小子,你下手还挺毒啊,这回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你来了就别想再回去了”
”妈的,连我们都敢打。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听见众人那么一说,我心里拔凉拔凉的。
周融真的把他们揍了。
你揍了就揍了,你干嘛揍完了人不赶紧跑呢,还心甘情愿地被人带了回来,你可真特么是个人才。
我毫不怀疑,这几个人绝对不是周融的对手,周融要是自己不想来,他们一定没办法。
”走吧,别看了,他和你是同罪!”岳博然沉声说了一句:”不过现在的罪名可比你大多了,就算以前没做什么违规违纪的事,这回估计都难脱身了。扒衣服估计都还是次要的”
”啊?”我被岳博然的话吓得不轻:”难道还要判刑咋滴?”
”判刑估计应该不至于,但肯定没那么轻松”岳博然说到这里,突然很小声地对我说了一句:”你们难道还不知道你们得罪的是什么人吗。那个谭步成在上面说了很多你们的坏话,而且好像还派人去监狱了”
”什么,去监狱?去监狱干嘛?”我眉头一皱。
”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岳博然摇了摇头:”走吧,一会儿问话的肯定不是我们,我们几个都是负责跑腿了,这边几个都是督察处那边的”
岳博然扭头看了看他身后的几个人:”不过都是我好哥们儿,不然我也不会和你说这些,这可是严重违反规定的。今天下午谭步成在督察处和纪委都闹了好半天,我们哥几个都看他挺不顺眼的。其实我们纪委带人一般都得通过你的上级领导,今天我们就没通过朱明智,还有,我们带人一般都不用手铐的。手铐只有公检法才用。是那个特别谭步成交代督察处的兄弟叫我们用手铐把你们拷过来的。哎,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岳博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摇了摇头:”其实你们几个的大名我早有耳闻了,你们在宝山和省都干了不少轰轰烈烈的大事,你们几个都是我们系统内的明星。我挺佩服你们几个的,不管这次结果怎么样,到时有机会都一起去喝个酒。”
”谢了兄弟!”我很恭敬地点了点头,表示向他道谢。
岳博然之前对我说的这些话,对我来说都非常重要,这个恩我得记下。尤其是之前对我透露的纪委并没掌握什么我们的违规违纪的证据,这话对我们是非常有利的。不过我知道岳博然最后这番话说的显然不是心里话。
因为我清楚的记得,刚开始他对我的态度并没那么好,他是接过一个电话之后才对我改变态度的。因此我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兄弟,刚才在车上是谁打电话给你的?”
”呵呵。实话跟你说吧,是羽哥打电话找到我的。我也是部队转业出来的,以前在部队是跟羽哥的,你和羽哥是什么关系?”岳博然反问了一句。
我没回答岳博然的话,只是很严肃地对他说了一句:”帮我谢谢羽哥!”
我还真没想到是刘羽给岳博然打的电话,之前我还以为是张博华打的,看来我对张博华的期望似乎有些高了。估计在他眼里,我一直就不是他未来女婿的人选吧!
之后我和岳博然都没再说什么,他直接把我移交给早就等在纪委大门口的人就走了。
纪委查人的一些方式方法我们也是早有耳闻的,因此我现在对自己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我担心的主要还是周融。
?此处略去两千字有一部分内容因为说我涉-政,被迫删了,群里的人都看到了。?
原本我还以为自己会被送进某个宽敞明亮的办公室,然后由那几个巡视组的人亲自问我。毕竟他们这次来就是来找茬的,而听李静说。巡视组的一个人是谭步成父亲以前的老下属,他们会亲自对付我和周融,我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
可奇怪的是,我被直接带进了一间小黑屋,这下我再也淡定不了啦。
因为我以前听人说过,纪委办案也是有讲究的。如果被谈话的人是被双规的,问话的地点就会在纪委的办案场所,意思表示就是等着要定罪的,也就不用对他太客气了。而如果是没有被双规的人,一般都会比较客气地在纪委的办公室或者其他办公地点进行。
当我被送进这小黑屋之后,我当然知道情况有些不妙了。最主要的是,坐在小黑屋里的几个人,显然不是巡视组的。
我知道自己是想多了,我明显还不够级别让巡视组的几个大咖亲自问话。
我们和纪委虽然说起来都是同一个国家系统的人,但平时一般都不会和他们打交道。像我们这种小鱼小虾,就算有点什么事情,也有专门管我们的督察处来找我们麻烦。因为纪委一般只查那些当官的,我又不是什么官,当然不够级别让他们出手。
小黑屋里的一张办公桌上坐着三个人,其实说是说小黑屋,只是墙面是黑色的,实际上灯光还挺刺眼,因为我所坐的一张小凳子正对着那张办公桌。而办公桌上的那盏明亮的台灯又正好对着我的脸。
我被那几个人带到小铁凳子上坐下之后,我心里已经开始有点紧张了。因为在这里,他们给我戴上了两幅手铐,把两只手和铁凳子全都锁在一起了。
这个小铁凳子很矮,坐着很不舒服,铁凳子还是直接和地板焊接在一起的,想挪动一下身体那是不可能的。甚至连直一下腰都不行,只能弓着身子坐在铁凳子上。
不过我已经想好了,不管他们怎么折磨我,我都不能主动”认罪”。我这里所说的认罪其实是指交代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以供他们为我定罪。
事实上,我真的做到了。
之后的四十多个小时里,我一直被銬在铁凳子上,一口饭没吃,一口水没喝,就那么一直弓着甚至坐在凳子上,我感觉到我的腰都快断了。有时候困得不行了,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看见我一睡,马上就有人给我当头泼一盆冰水。
这是真的冰水,放冰箱里特意为我准备的。本来每次从头上给我泼冰水的时候,我都能借机喝一点点水,冰水从我头上顺着脸颊留下来的时候,我就赶紧伸出舌头舔一点脸上的冰水。尽管只能舔到那么几滴水,我却感觉到这几滴水是我喝过最好喝的水。
不过他们很毒,在泼了冰水之后,马上就会用毛巾把我头上留下来的水擦干净,我想舔一点水都不可能。我来的时候穿得又是一声警察制服,这衣服和裤子都不怎么吸水,我弓着身子在裤子上吸水,最多也只能湿润一下嘴唇,根本起不到任何止渴的效果。
问我话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我不能休息,他们却应该是八小时一换班,换得倒是挺勤快的。
我是根据他们换班的频率来推断我进来的时间的。我记得他们一共换了五波人,如果按照八小时一换的话,至少也有四十个小时了。我断定他们肯定不是十二小时一班,如果是十二小时一班的话,我的思维应该没那么清晰。
要知道,如果按照十二小时一班来算的话,那就是六十个小时了。
而正常人在三天不喝水的情况下就会脱水死亡,我相信他们绝对不敢把我困那么久。谭步成胆子再大,也不敢弄死我,这就是我一直坚持的底气。
就在第五波人换班的时候,谭步成亲自来了。
谭步成阴沉着脸,冷冷地问了一句:”不要和组织对抗了,难道你还想和组织抗争到底吗?老老实实地交代你的罪行,说不定我发发慈悲,还能帮你和上面求求情,争取对你宽大处理”
谭步成在我跟前啰里啰嗦地说了一大堆废话,说的内容和之前那五波人都差不多。说什么掌握了很多我们严刑逼供的证据,掌握了很多我们挪用公款、勾结黑-社会,给黑社会充当保护伞的证据
我就特么呵呵了,我知道这小子这几天肯定没少寻找我们的”犯罪”证据,可他找得到吗?
我和周融、赵晓天几个虽然这两年干了不少比较轰动的大事,顶撞上级的事情的确是没少干,可说我们挪用公款,勾结黑社会,我去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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