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志远提着给谢老和谢国庆夫妻的礼物走进谢家的别墅,因为常来常往和身份特殊,警卫人员认得他,善意地向他笑笑,示意他赶紧进去。
骆志远推门而入,谢婉婷正焦躁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姑妈谢秀兰调笑她道:“婉婷啊,你是着什么急呢?志远很快就过来了,说不定这会已经在路上了!这还没结婚就这样,如果是结了婚,你可咋办?天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不放?”
谢婉婷俏脸绯红,嗔怪地跺了跺脚:“姑妈!您又开始笑话我了!我这不是跟志远约好了还有点别的事情,他迟迟不过来,又是自己开车,他不熟悉京城的路况,您说会不会出问题啊?”
谢秀兰苦笑:“你这孩子,志远又不是小孩,没事的。再说从骆家到咱们家,也就是几里路,路很顺,一条道到头,又不需要转弯,开车过来顶多20分钟,你耐心等等好不好?你老是在这里走来走去,看得我眼晕!”
谢婉婷红着脸刚要去坐下,突然扭头看到骆志远那张笑吟吟英挺熟悉的面孔。
谢婉婷欢呼一声,跑过去投入骆志远的怀抱,两人紧紧相拥。情动间竟然口唇相接,开始热吻起来。
见小两口如此亲密和情浓,谢秀兰心里也高兴。虽然是政治联姻,但难得侄女和骆志远是真心相爱,他们的爱情冲散了政治婚姻的灰暗色调,复原了婚姻的五彩缤纷。
谢秀兰其实对侄女有些羡慕。
她当初在谢老的安排下跟骆朝阳结婚,并非本愿。当年,她喜欢的其实是骆家的骆破虏,而不是骆朝阳。但骆破虏爱上了一个地方的平民女子并为之不惜与家族决裂,谢秀兰伤心之下,也不再抵触父亲的意愿,匆忙就跟骆朝阳结了婚。
好在那个年月,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先结婚后谈恋爱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儿,在这一点上,作为豪门结合的骆朝阳和谢秀兰与普通老百姓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虽然没有激情,但一年年的生活,也就这么过来了。夫妻都认可了对方的存在,而事实上,这也是无可更改的存在。两人都深知婚姻维系着两个世家大族的结盟,以及各自的利益,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将产生负面的连锁反应。
不论如何,最起码在外人眼里、在家人心目中,骆朝阳和谢秀兰是甜美和谐的一对。然而,在谢秀兰心里总是隐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遗憾。在父亲谢老一力推动骆志远和谢婉婷婚姻的时候,谢秀兰曾经非常担心,甚至有点抵触,自己这一代已经为此牺牲了,而谢婉婷这一代有没有必要、值不值得再继续为家族牺牲自己的爱情?
实事求是地讲,无论是骆家人和谢家人,其实都没有料到骆志远和谢婉婷的爱情产生于政治联姻的前奏之前。如此,自然是双方都乐见的结果。
骆志远和谢婉婷在客厅与门厅的结合部处忘情忘我的亲吻着,谢秀兰没有打扰他们,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里弥漫着的是一种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情感。
欣慰、复杂、羡慕、祝福、感动……
然而,她很快就看不下去了。因为这两个年轻人投入太甚,有些小动作已经有些少儿不宜了,她不得不忍着笑轻轻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谢家的别墅底层静寂无声,黄昏的余晖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投射进来,给屋内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泽。这种如诗如画的氛围下,骆志远和谢婉婷甜蜜亲热,如痴如醉。正因如此,谢秀兰突兀的咳嗽声就直接打破了诗情画意,听起来非常刺耳。
骆志远吓了一跳,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他根本就没注意到还有外人存在,他眼角的余光旋即就发现,竟然是谢婉婷的姑妈、自己的大伯母谢秀兰!
谢婉婷羞红了脸,慌不迭地一把将骆志远推开,匆忙整理着自己被男人侵略进来而凌乱的衣衫,跺了跺脚,不敢再停留,一溜烟顺着楼梯跑上了楼,进了自己的卧房。
骆志远干咳两声,主动上前去脸色微红地向谢秀兰问安:“伯母,您在家啊!”
谢秀兰嘴角浮起一丝玩味的笑容来:“怎么,你小子不想看到我?”
骆志远汗颜,无语。
谢秀兰轻声一笑,指了指楼上:“上去吧,先去给你爷爷问安,老人家在楼上的书房!”
骆志远如释重负,赶紧向谢秀兰点点头,匆忙上楼,敲开了谢老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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