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章,以后多跟志远学一学,你也年纪不小了,要多学习、多思考,学会做事做人。在这一点上,志远完全能当你的老师,你就以志远为榜样。”骆老向郑学章挥挥手。
郑学章赶紧恭谨地起身答应:“好的,外公,我以后多向志远哥学习。”
当着一干长辈的面,骆志远有些汗颜:“三爷爷,我哪敢给学章当老师,我还年轻,自己都还处在不断学习的阶段。”
骆老笑吟吟地摇摇头:“不必自谦,志远。在你身上,我看到了靖宇这一代人的沉稳干练,又看到了年轻人的朝气和活力,这些都结合在你的身上,做学章几个人的老师绰绰有余了。他们将来能有你七八成的素质,我也就知足了。”
骆老如此贬低自己的儿子,抬高骆志远,让骆秀娟下意识地起了反弹情绪,但她马上就强行将这种不高兴的情绪压制了下去,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哪敢再当着骆老的面说半个不字。只是心里太不服气,觉得老爷子对骆志远宠得没边了。
骆老温和但不失凌厉的目光投向骆秀娟,意味深长地又笑道:“我这样说,学章你们几个不要不服气,外公没有看不起你们的意思,外公也知道你们都是一些优秀的孩子。但,与志远相比,你们还是有些差距。再过些年,你们就会意识到,外公的话是正确的。”
“外公,我知道自己没法跟志远哥相比的,但是我会努力,努力向志远哥靠拢。”郑学章笑着回答。与母亲相比,骆老的话让他没有什么太抵触的感受,因为他本来就对骆志远非常崇拜。骆志远一年多的时间里,独立运作出一个资产庞大的企业集团来,构建起一个属于骆志远个人的商业帝国的雏形,拥有海量财富,在郑学章心里早就树立起了一座丰碑。
实际上,骆家的这些年轻人,无论是郑学章,还是骆靖宇夫妻的子女,以及骆成飞、骆朝阳、骆晓霞家的孩子,都对骆志远颇为认同。对于年轻人来说,骆志远身上有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人格魅力。
骆老满意地笑了:“学章,你能这样想,外公很欣慰。不错。”
骆志远一阵瀑布汗,有些惶恐地起身来:“三爷爷,我……”
骆老微笑着:“你坐下,年轻人需要目标,你成为学章几个人的目标没什么好奇怪的。志远啊,走在最前头是一种光荣,但也承担着巨大的压力。你要始终努力向前,才能不被别人追赶上来。”
“我老了,你的父辈们也过去了最好的黄金时代,未来的希望就在你们这一代的年轻人身上。志远,你是大哥,你要带好这个头,一起承担起家族传承的重任来!”骆老的话说到这里渐渐变得严肃起来:“我对你寄予厚望,我也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我一定努力,不辜负三爷爷的期望。”骆志远不能再说别的谦逊话了,只能坚定不移地表态。
骆老肃然点头:“压力就是动力。本来,你还年轻,不该给你这么大的压力,但……”
骆老不由轻叹一声:“时不我待啊……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爷爷希望能尽快看到你成熟成长起来,挑起大梁。这是我坚持让你弃商从政的主要因素。”
骆老环视众人:“你们都不要觉得我老脑筋、食古不化,我其实不反对家里的孩子们将来从商或者其他行业,只要正大光明,走正道,在各自行业领域作出成绩,都不会给家族丢脸。但不管如何,总要有一个人冲在最前面,这个人只能是志远。”
骆老的目光炯炯威势凛然:“这是我和老谢的共识,因为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骆靖宇等人心里一突,知道老爷子这是再次对他们发出警告了。骆志远作为第三代掌门人的身份早已被确定,不容侵犯。老人绝不允许,日后再次出现类似的风波,影响到他苦心培养接班人的大计。
骆志远心里却是交织着一种复杂的情绪。被骆老看重,当然是一件幸事,他因此能得到两个世家大族的助力;但由此,他又将承载着太多的期望,承担着巨大的压力,每走任何一步路,都将如履薄冰。
别人能犯错,他不能。
别人有偶尔偷懒和放松的时间,他没有。
别人有尽情享受生活的权利,他没有。
从今往后,他的一言一行都将置于两位老人的监控、调教之中,这是一种何等如山如岳般的不可承受之重啊!
但,他同样没有选择。面对来自骆老和谢老的压力,他不能回避,只能选择前进。
中午,骆志远和谢婉婷留在骆家别墅吃午餐,陪着几个长辈喝了几杯酒。骆老心情畅快,也放开喝了一小杯茅台,但他不敢多喝,保健医生不允许。两位老人喝了一杯酒吃了点东西,就退席上楼回各自的卧房休息去了。
老人退席,骆靖宇和郑安捷这才放松下来,继续喝着酒谈笑生风。作为晚辈,骆志远只好相陪。
酒过三巡,骆志远向谢婉婷使了一个眼色,谢婉婷会心一笑,去客厅将骆志远随身的包取了过来。骆志远从包里取出一个存折,上面是3万块的一年定期。这是他过节回来准备给父母的“零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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