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骆志远返回安北,与他同时返回安北的还有谢婉婷。两人的婚礼首先在安北举行,然后再去京城。再有几天,骆家和谢家的长辈、亲眷以及一些亲朋好友,都会相继赶赴安北,参加骆志远的婚礼。
骆志远在安北的婚房设在了康桥置业开发的康桥别墅区内一栋两层小别墅内,骆志远在京城的时候,唐晓岚已经带人将婚房布置一新,帮着为婚礼忙活的还有姬塔和卡特里娜二女。
经过这么久的坚持不懈的针灸治疗,姬塔的病已经康复。这个卧床不起原本生命垂危的女孩,现如今早已恢复了青春靓丽。她本来要跟卡特里娜返回印国,听说骆志远要办婚礼,就主动留了下来。
12月16日,距离婚期还有三天。
上午,骆志远自己开车去了高新区上班,包里装着一摞红色的请柬。
他刚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高欣庆就走了进来。她的神色微微有些伤感,低低道:“志远,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区里的同志也都做好了准备,想要帮你忙忙婚礼的事情!”
骆志远微微一笑:“欣庆,不用了,家里在帮我操持,还有康桥集团的人在帮忙,什么都准备好了,婚礼就定在三天以后,这是请柬,麻烦你帮我散发一下,务必请区里的同志过去喝喜酒,我去市里一趟,给市里领导下下帖子。”
骆志远将手里的请柬递给了高欣庆,顺手拍了拍高欣庆的肩膀。
骆志远离开高新区去市里发请帖,市里所有认识的市级领导,他都准备好了请柬。
这两天,市委书记劳力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黄关荣那头不住地催促,而骆志远这边却迟迟没有动静,都联系不上,这让他进退维谷左右两难。就在这个时候,他接到了省委常委、秘书长邓宁临的电话。
“劳书记?我是邓宁临啊。”
电话里传来邓宁临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劳力勉强笑了笑,“您好,邓秘书长!”
“呵呵,劳书记,小骆同志要结婚了,你接到请柬没有?我可是接到了,12月19日中午,我和叶书记一起过去参加小骆的婚礼,有个事,叶书记让我提前跟你通通气,市里要做好准备。”邓宁临淡淡道。
劳力愣了一下:“他倒是说要结婚来着,但我还没接到请柬,婚期定了?”
邓宁临不疾不徐的声音继续传来:“定了,我和叶书记都接到了他的请柬。虽然是他私人的婚礼,但因为考虑到婚礼的来宾有着特殊的身份,叶书记要求你们安北市要做好安全保卫工作。”
劳力一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邓宁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咱们私下里说说吧,劳力同志,你可能还不清楚小骆的家世。他是京城骆家的第三代,骆老——知道吗?他是骆老的侄孙,也是骆老非常看重和培养的后辈!”
邓宁临的话让劳力陡然间一个激灵,冒出了一身冷汗。一笔写不出两个骆字,如果单纯是骆志远的“骆”字,他根本不会朝那方面去想,但在邓宁临着意的暗示和强调下,他焉能猜不出邓宁临所言的这个“骆老”是何许人也!
昔日执掌大国权柄核心层次的数位大佬之一,只有一个姓骆,而当得起邓宁临一个省委常委级官员的恭敬称一声“骆老”。
骆志远竟然是骆老的后辈,红色家族骆家的第三代,这是何等惊天动地的出身啊!
劳力震撼无比,握住电话听筒的手都有些颤抖,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小骆的新婚妻子是京城谢家谢老的孙女,名叫谢婉婷。”邓宁临又道。
他今天奉命向劳力通通气,是省委书记叶天南的安排。因为叶天南得到确切消息,骆志远在安北举行婚礼,骆老和谢老以及京城一些跟骆家谢家关系密切的上层大人物都要赶来参加婚礼,必须要保证这些老首长们的绝对安全,因此,叶天南才安排邓宁临向劳力透露实情。
其实透露不透露的,终归也瞒不住了。既然骆志远如此公开在安北举办婚礼,也就没有打算再隐瞒下去。
劳力声音颤抖道:“邓秘书长,是不是前********的那位谢老?”
邓宁临嗯了一声,“就是这位老首长。劳力同志,小骆的婚礼,骆老谢老还有一些老首长以及方方面面的关系都要过来参加婚礼,所以,你们市里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叶书记的指示是,不要公开参与进去,也不要干预小骆婚礼的组织,但务必要提前安排人手,百分百确保老首长们的安全,同时秘密搞好后勤保障。人家或许用不上我们,但我们要做好准备,有备无患嘛。”
接下来,劳力的大脑中一片空白,邓宁临后面又说了一些什么、交代了一些什么,他都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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