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薛萍站在狼藉的工地现场,脸色阴沉得厉害。一切正如骆志远所料,项目进展不是那么顺利,这肯定是萧龙的人搞破坏,但奈何掌握不到他什么证据。
冯国梁也带着集团的人从总部赶过来,看到如此情景,也吃了一惊。
薛萍望着郊县公安局的带队刑警,怒道:“张队长,如此明火执仗破坏项目建设,你们县里难道没有一个说法?我们的损失谁来赔偿?”
刑警苦笑:“薛总,发生这种事我们也很意外,我们向县里领导汇报,县委张书记,焦县长都非常震怒,先后指示我们立即成立专案组,限期破案。但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没有抓到行凶破坏的歹徒,我们也只能慢慢调查,启动调查程序,这一点,还请薛总谅解啊。”
薛萍沉吟了一下,她知道,如果是萧龙的人干的,郊县公安局短时间内很难调查出什么结果来。而就算是有了结果,恐怕小小的一个郊县公安局,也很难抗住压力抓捕萧龙。
她冷着脸道:“我们向贵县提出严正抗议,你们如果不能保护外来投资者,我们将很难再在这里投资建设上项目。”
“薛总,县领导已经做出指示,我们下一步会在工地现场设立执勤岗,相信类似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薛萍冷笑起来:“我们的大型转载机设备被歹徒焚烧,围墙被推倒,我们的损失高达上百万元,这些损失你们县里负责赔偿吗?”
刑警队长摊摊手:“薛总,你跟我说这话我也没有办法,作为我个人而言,我只能是尽心尽力按照局领导和县领导的指示办事,至于你们的损失,我看你们还是直接找县里领导对话吧!”
“薛总,是不是跟骆董或者唐总汇报一声?”冯国梁走了过去,皱眉建议道。
薛萍摇摇头:“算了,这不是什么大事,没有必要惊动骆董和唐总了。现在唐总在美国运作上市,正在关键阶段,而骆董还要陪夫人生产也不能分心——老冯,这样,你先带人维持现场秩序,尽快让项目组重建起来,安抚好受伤的员工,我去县里找他们的县长焦向阳。”
薛萍去县政府找上了焦向阳,焦向阳也很是无奈地摊摊手:“薛总啊,这事很突然,我们县里也很震惊,无奈。当前,我们只有责成县公安机关早日破案,而县里,也会尽快协助贵方恢复项目建设,根据张书记的安排,县医院收治贵方受伤员工,全部免费治疗。请薛总放心,今后类似的事情绝对不会再次发生!”
“焦县长,这事是谁做的,我们心里都心知肚明。我没有想到的是,有些人竟敢肆无忌惮在地方撒野行凶破坏经济建设,这种胆子、这种疯狂恶劣的行径,真是耸人听闻又发人深省!”
薛萍目光凛然:“这么多人在贵县范围内行凶活动,你们的公安机关竟然毫不知情,这让我很怀疑其中是不是具有猫腻。焦县长,你们真的立案在查嘛?”
“哪里话!薛总,我们正在立案调查,这毫无疑问!一旦查到线索,我们马上通知你们。请你们相信我们县委县政府,绝对不会放过恶徒的!”焦向阳解释着,心里却暗暗叹息。
这事不是那么简单。
萧龙非常嚣张,他做了就是做了,没有留下把柄。同时也是故意做给县里和康桥集团看的,你们就是知道是我萧某人干的,又能奈我何?
萧龙黑道白道的势力渗透方方面面,给郊县公安局专案组带来的压力可想而知。
如果要等破案,恐怕是遥遥无期了。
尽管如此,该有的姿态,焦向阳还是要有的,其实他也担心康桥集团誓不罢休将此事闹大,直接闹上京里。
薛萍想起骆志远临走时的嘱咐,就暂且压住了火气。她没有将事情捅破闹大,而是吩咐自己的人清理现场恢复建设,等待县里的答复和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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