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妱开始安慰自己,去往好的方面想——还好她拖延了时间,还好徐琰来得及时,还好……他出现时,她并不是最狼狈的姿态。
身上的锦被厚软温暖,可那是霍宗渊的东西,哪怕刚才的事与这锦被无关,也让她觉得无比恶心。
沈妱努力的稳住心绪,抬眼道:“殿下,有衣裳吗?”
徐琰一怔。他出来得太急,又没想到沈妱会衣不蔽体,自己尚且没穿外袍,是上了马车后才披上的,更不会想到让人给她准备衣裳。
他左右瞧了瞧,看到了角落里他的备用衣裳,为难道:“只有我的外衫。”
“能不能借给我穿?”沈妱低声。
“好。”徐琰原想放下她就出车厢的,可是心底里却很眷恋,有一种奇怪的惧怕,害怕他一出去,她就会忍不住放声大哭。他害怕看到她的眼泪和脆弱,他的阿妱本该是无忧无虑,明媚娇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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