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歌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与慕容和九黎芊芋二人说了一遍,这事情可就太叫人难以琢磨了,明明听说妖物害人,但被楚浩歌这么一说,倒有可能是人与妖物狼狈为奸,害洛阳城里的市民了。
“楚公子?按你的推测,是说那些怪装束的人吸取人的精气?”九黎芊芋略有所思的样子,黛眉微蹙,问楚浩歌说道。
楚浩歌点了点头,声音中还带着少许的落魄感情,说道:“是的。”楚浩歌眼神有些飘忽,好似在沉思着,他说:“我觉得这件事绝不简单。”说完,楚浩歌的眼神十分凝重的看着九黎芊芋,如今的情况已经不是他们可以应对的了,有一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他隐隐感觉这件事,朝廷绝对有着不可开脱的干系。
九黎芊芋还没等说话,慕容晓烟倒是抢先开口说了:“既然咱们都知道了那些人是在害人,干嘛不去直接找到他们,把他们都抓起来,问个究竟。”慕容晓烟自小生活于多战的门派,想法是非常简单的,在她看来,这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打过去,的确这也是解决这件事的最简单的方法,但前提是楚浩歌三人有着绝对碾压那些人的实力。
然而,三人的队伍中,其中九黎芊芋不擅长打斗,只能在后方支援,真正的战力只有楚浩歌和慕容晓烟,而如今的楚浩歌只是个剑道‘二把刀’,若是真打起来,恐怕真的又会像上一次那样,连人家的衣角都摸不到。如此看来,这三人中恐怕仅有擅长身法的慕容可以与对方纠缠一番,若是真有如此一战,绝对是凶多吉少。
“额……”楚浩歌看着慕容晓烟,半晌没说出话来,他自是不想在慕容晓烟面前失了面子,但也不能带着慕容和九黎芊芋二人去送死啊,况且,那个奇装异服的怪家伙说不会杀自己,但没说不会杀九黎芊芋和慕容啊,若是真有一战,慕容和九黎芊芋死掉的话,他岂不是生不如死。
慕容看出了楚浩歌眼睛里深深的忌惮,她就那么随口说出了一句:“喂,楚浩歌,你不是怕了吧。”
“我……”楚浩歌想说什么,但他的话被噎死在了嗓子里,他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了,怕了……虽然现在的楚浩歌非常不想承认,但他内心深处的确是怕了,他不光是怕了那个人,更是有些怀疑自己的力量了……甚至,他觉得,自己又回归于所谓的普通人的范畴,起码在那个人面前,自己与常人无异。
楚浩歌苦着脸,低下了头,慕容晓烟也觉得她刚才说的话不妥了,毕竟楚浩歌差点死在了人家手里,她这时有这么说,这不是清楚的在打他的脸么?慕容连忙看看他的脸,看看是不是真的挂不住了,然而知道楚浩歌心里不舒服的她却不知如何安慰了。
倒是九黎芊芋这时开口说道:“嗯……若如楚公子如此说来,凭我们三人的力量无异飞蛾扑火。”她说着,很善解人意的对楚浩歌笑了笑,样子十分好看,显然是故意替楚浩歌解围,然而,她却并不完全是为此,这是她最客观的看法了。
慕容晓烟不敢多说什么,怕再惹的楚浩歌难看,有些不自然的把脸转向九黎芊芋,楚浩歌见九黎芊芋替他解围,也把头转向九黎芊芋,这时九黎芊芋说:“不过,这件事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就暗中留意吧,等我到了青云宗,就把这件事交给仙派处理。”
“嗯”“好”楚浩歌和慕容晓烟都觉得如此即为妥当,楚浩歌自然是觉得三人太弱,无法干预,慕容晓烟也并非愚钝之人,起码也知道量力而行。
三人大致商量后,天色渐暗,显然今天一天都在忙碌之中,不觉得时间过的如此迅速,一转眼的功夫就从清晨到了晚上,三人闲叙少许,楚浩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洛阳城内】一隐蔽处
那奇装异服的怪人正在那里与一位紫黑色长袍人交谈着,二人好似颇为不和,语气中谁也不服谁,尤其是那奇装异服的怪人,样子看来都要与他吵起来了,而那紫黑色长袍人却颇为淡定。
“哼……今日若非我出面提醒,你还能与我如此对话?”这是紫黑长袍人说的,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冷嘲热讽,声音到了后面完全是冷笑:“就连妖饵都能看出来的那人的身份,你这个‘司右’居然没发觉。”
“你!”那奇装异服的怪人气的头上都冒起了黑烟,他对着紫黑长袍人咬牙切齿的说:“我岂会认不出来他?若我真认不出是他,在他刚出现我就把他杀死了,只不过要吓唬一下这个楚浩歌,免得以后再来碍事。”他说的应该是事实,毕竟他见到楚浩歌出现就带人撤了去。
“呵呵……”紫黑长袍人嘴里发出了非常难听的声音,就好似用刀片刮铁器似的:“你说主上会相信么?”说着,他抬起了头,紫黑色连袍帽子里露出了两个眸子,十分深邃,如同黑暗中的两颗夜明珠一样。
被称为司右的奇装异服的人大怒,对着他大喝道:“左清明,你莫要欺我太甚!”说着,他身上的气势大涨,仿若磅礴伟岸,令人见之色变,他的气势碾压一般的冲到了对面那紫黑色长袍人的身前。
“怎么?你要动手?”他也不甘落后,长袍之下猛然迸发出好似滔滔大江的气势,与“司右”的气势堪堪持平。
两股气势冲撞的整个房间都开始摇晃,所有的屋中的摆饰都被撕裂成了粉碎,好似有人故意破坏它们似得,就连桌上的油灯都不能幸免,被这股两股气势碾压成了粉末。
“哼”“哼”片刻后,二人同时冷哼了一声,气势也好似约好了一样,收了回去,再看看这刚刚还富丽堂皇的屋子,已经变得一片狼藉,就连墙壁上有出现了裂纹。
长袍人不再与他说话,就往门口走去,一直到了门口,后面的司右这才叫住了他,说:“你我各负其职,可别越了界。”他的声音显得十分森冷,好似在警告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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