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件事里有很多……巧合。”楚浩歌不好意思把事实说出来,又没脸在这里冒领功劳,只好硬着头皮把这件事想办法茬过去,说:“所以……所以,大叔你不用感谢我的……”事实上,的确是楚浩歌救了那些人,虽然他并没有以战斗的方式,甚至说他选择战斗却没有实力,但若非有他的出现,这些人实在是危险了。
“嗯……”梅老头人老成精,见楚浩歌这般支支吾吾的样子,想来其中定有隐情,深究到底反而不美,便笑呵呵的说:“哎呀,说来也是福分将至,这不,我这逆徒自从经历了这次大劫,好像一下子就想通了。”说着,很欣慰的看了一眼这位大叔,还颤巍巍的点了点头。
“啊?!”这时候慕容惊讶的咦了一声,样子十分奇怪,上前问那中年男人说:“我知道了,你就是‘黑铁手’。”这可把那中年男子下了一跳,估计这大叔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大姑娘,其他哪家姑娘不都是养在深宅规规矩矩的?
“……”楚浩歌和九黎芊芋一脸黑线的看着慕容,心中暗说:“这个慕容还真是……反映真快……”他们这边没说话,慕容那边又搞出乱子了,慕容说了句:“我们找你好几次你都不在呢……”说着就盯着他的手,直勾勾的看,嘴里嘀咕着:“怪不得叫黑铁手……”她看见“黑铁手”那真好像黑铁一般颜色的双手,十分厚实宽大,还很粗糙,虎口处布满了老茧。
“额……”楚浩歌真是哑口无言,连忙把慕容拉了过来,与她对视一眼,示意她别说话,否则鬼直到她会再闹出什么笑话搞的大家尴尬,事实上,楚浩歌做的很对,因为慕容晓烟下一句想问的就是:“你这手这么黑,是烧煤熏的么……”
慕容晓烟被楚浩歌那好似瞪一样的眼色下了一跳,知道刚才自己有些过分了,也不再说什么,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安静下来。
楚浩歌几人先是一番客气的寒暄,这才进入了正题,大概是除了慕容晓烟这样的人之外,所有人都不喜欢开门见山。
“对了……”梅老头好像突然才想起来似的,这也是很多人说话的习惯,说着说着好似刚刚想起来似的,才进入正题,这个奇怪的梅老头也不能免俗,他说:“你们这次来,一定是为了剑匣来的吧。”
“是啊,是啊,打完了么?”这句话是慕容晓烟说的,她倒是对这件事十分关心,毕竟弄坏了女娲泪的事情已经快成为她的心病了。
“呵呵……”梅老头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哎呀,这我老头子这点信誉还是有的,说三天之内打完,绝不会耽误。”说着他告诉三人稍等片刻,这才自己回了库房。
梅老头这一举动可让他们有些奇怪,这个梅老头一大把年纪了,身边还站着家里的晚辈,这为何不让黑铁手去取,反而要自己这般匆匆去库房奔波一番。
梅老头进去之后,“黑铁手”与楚浩歌闲谈了起来,他说,他在将死的时候想起了小葵,那可是她妻子与他最后的希望,他很悔恨这些日子对小葵的冷淡,也悔恨辜负了师傅对他的期望,他就在生死一瞬的时刻茅塞顿开,并非是他已经忘却了伤痛,而是他若是当时真的死去了,丢下小葵,那他又有何颜面去地下见他的爱妻?
人是一种非常感性的动物,往往一见小事会彻底改变一个人,更何况这次他经历的是攸关生死的呢?他在那时心里想着,如果有一次从新活过的机会,他一定不会为赌毒所侵,要见到小葵嫁人,要看到小葵十月怀胎留下子嗣,要看到自己的孙儿长大……到那时他再离开人世,若幸能与爱妻相见,也不会觉得愧疚和遗憾了。
他说完,三人都沉寂了下来,就好似这个黑铁手一般,哪个人会没有悲伤,但若是觉得悲伤就要蹉跎终日,那岂不满地都是行尸走肉了,毕竟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李大叔。”经过先前的一番寒暄,楚浩歌知道了这个黑铁手的名讳,然而他比三人大过许多,若直呼名讳显然不妥,这才称之大叔。楚浩歌等着“黑铁手”说完,问他说:“您说您当时看见了我?那就表示您那时候还是清醒的?”
“嗯……”被楚浩歌这么一问,黑铁手浑身打了个哆嗦,脸色“唰”的一下子就白了,加上他那本该黑乎乎的脸,显得无比怪异。
“那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些人到底对你们做了什么?您既然是清醒的,为什么逃跑?”楚浩歌一大堆问题脱口而出,问的黑铁手先是一愣,之后有变成了沉思状。
“当时我在那赌坊,然后……”他开始给楚浩歌讲当时的情况——
当天,黑铁手又与一群赌友在一起玩骨牌,突然闯进来了一个女人,相貌十分俊俏可人,靠近门口的几桌赌徒都上前去调戏,不过谁知道这女人不知用了什么妖法,随手一挥就把他们给弄晕了,之后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这时候所有人才看出这个女人居然有着蛇一般的信子和尖锐的獠牙,任凭他们都没见过妖物,也都看出来这女人绝不是人类,一时间赌坊里都慌乱了起来,所有人都恐惧着乱窜,但这时候,她在赌坊的门口站着,众人都难以散去。
危及生命之时也是人的勇气最甚之时,这句话绝不是空谈,当所有人都在屋子里乱撞的时候,居然有两个人从那个蛇妖的身边跑了出去,而那蛇妖就好像不会动似的,就径直的站在那里,任凭那两个人跑出去,不予阻拦。
自他们两个人跑了出去,整个赌坊的人都效仿那两名‘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蜂拥涌向了门口,然而他们的选择是对的,那些跑出去的人都逃出生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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