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潇儿是很不擅长喝酒的,刚刚一杯酒下肚,她就已经呛得脸通红,不停地咳嗽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猛喘了几口气,这才恢复了常态。
墨非明见此,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潇儿姑娘,你没事吧。”
潇儿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墨非明的脸,只是如蚊子一般小声说道;“没事。”
她的眼中似乎有着晶莹,她觉得自己没用极了,墨非明身边的女子,先说她的那个师妹,可是仙派之人,武艺高强和他又是同门师兄妹,她可以与墨非明并肩作战,而另一位九黎姑娘,擅长法术、医术,长相还那般漂亮。
潇儿想着,若有一天,墨非明真的受了伤,她的日日悉心照料,或许终不及那九黎姑娘的随手一个法术,拂动间拭去伤痕……
而她呢,就连陪墨非明喝口酒都很难做到,不过她还是咬牙撑了下来,她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墨非明看着面前的潇儿,见她有些难过,却又不知是为何?他问道:“潇儿姑娘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若在下能帮忙,定然不会推脱。”
潇儿红着眼,抬头看向了墨非明,她点了点头,说道:“墨公子……可有心仪的佳人?”
“啊?”听潇儿这么一说,墨非明当即便愣住了,他一直在青云仙派修炼,所谓清心寡欲,何曾想过男女之情?今日潇儿突然一提起,还真是把他问住了,墨非明摇了摇头。
见墨非明摇头,潇儿的心底便是一喜,低着头带了些羞涩的说道:“不瞒墨公子,小女子正是为此事烦忧。”
墨非明一边听着,一边喝了杯酒,而潇儿为了壮壮胆气,也喝了一杯酒,整个脸都变得醉红了。
“咳咳。”潇儿猛的咳了几声,之前的礼节可是少了很多,她说道:“我爱上了一个人。”潇儿说着,偷偷看了一眼墨非明的表情,见他还没反应过来,这才放心的继续说道:“可那个人的身份很高,我怕我高攀不起。”
“这……这男女之情,我也不是很懂。”墨非明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不过在我看来,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不论贵贱,都是一样的。”
听了墨非明的话,潇儿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墨非明看着天空中那一轮残月,想起的却是左师兄与师姐,他们应该就是男女之情吧……可却是没有什么好结果,到了最后,墨非明甚至不知道左清明究竟是否爱过师姐,直到如今,左清明也从未表达过他的态度。
“我觉得……还是要看那人的心意了。”墨非明又看向了潇儿,问道:“若是对方也对潇儿姑娘有着爱慕之心的话,身份如何倒显得不是很重要了。”
潇儿摇了摇头,看着墨非明的眼眶微红,说道:“我不知道……他没有说过。”
墨非明想着,或许很多时候,两个本该走到一起的人,就因为相互都不曾表达过心意,便擦肩而过了,而在多年以后,徒留当年的遗憾,左师兄和师姐不就是么?
看着墨非明的样子,潇儿真的很想大声说出来,我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她想问一问墨非明是否对自己有着哪怕一丝的爱慕之情,可话到嘴边它就是出不来。
她的话总是会绕开,于是二人这便成了闲聊,潇儿一杯又一杯的饮酒,每一次都会把自己呛得直咳,想要壮壮自己的胆子,把这句话给说出来,可喝的她头都有些晕了,话依旧是没有说出口。
墨非明见此连忙劝她不要喝了,不过潇儿倒是倔强,又喝了两杯,终于,不胜酒力的她一头睡了过去,看来是彻底醉了。
多亏一旁的墨非明扶住了她,最后,墨非明的月下怀缅,就这样变成了二人把酒言欢,墨非明只得把已经睡的很沉的潇儿搀回了房间,而自己却是没在房间睡下,自从见了左清明之后,他总想着之前的事,他实在是睡不着,又来到了院子里。
这次可真就是他一个人了,墨非明想到之前左清明说的那句话:“没有实力,就算你把膝盖跪破也不会有人给你交代,而若是你有了实力,你不在需要任何人的交代。”
墨非明取来了左清明留下的宝剑,“啷啷”一声,把他拔出了剑鞘,在它出鞘一半之时,那寒光在月下闪烁,十分刺眼,可当墨非明将其全部抽出来之后,所能看见的只是个断剑。
剑尖被折去了,墨非明仔细看着它,这是左清明亲手毁去的,这是掌门师尊送给左清明的,这也是左清明留下的唯一一件物品了。
“呼……”墨非明呼出了口气,他站在院子的正中央,闭上了双眼,就好似入定的老僧一般,许久后,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手中拿着的剑鞘狠狠地往地下一扔,“噗”的一声,剑鞘直接插入了土地中,之后墨非明便开始舞剑了,上下翻飞。
虽然他练得是青云剑法,可却有些杂乱,从这剑法中不难看出他的心情是很乱的。
……
次日。
墨非明一夜未曾回房,就在这外面练了一夜的青云剑法,可从头到尾,墨非明的剑法都是很杂乱的。
清晨天色刚刚亮起,众人之中第一个起的便是青云女弟子陆秋晴了,她知道每天墨非明都起得很早,特地要了些早点,准备去给墨非明送去。
可到了墨非明的屋子中,她敲了许久的门都没有人回应,陆秋晴有些奇怪又敲了好半天,但依旧没有任何声音。
陆秋晴推了推门,发现门竟然只是虚掩着的,她连忙走了进去,闻到了很大的酒味,她皱了皱眉头,心说哪来这么大酒味呢?
很快他走到了床边,惊讶的一幕使她手中的早点都掉在了地上,她愣愣的看着床上的那人,竟然不是墨非明,而是潇儿,那个王铁匠的女儿。
说来也是,昨天潇儿喝的不省人事,墨非明不知道她在客栈是定了房间的,只得把她弄回了自己的屋子里,之后又觉得男女共处一室有些不妥,若是传出去了,那岂不是毁了人家女子的清白?
墨非明就自己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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