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在熙从以前就觉得很奇怪了,那一次她从刘政珉手中拿过钱包后看见夹在银包里的照片里以后,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便一直挥之不去。
直至现在,事实终於印证了女人的直觉真的挺灵敏的。
“电话响了,不接听不要紧吗?”
绑匪先生──哦不,是刘政珉如此问道。
面对着他,姜在熙也没有恐惧。从他给她上绑的手法就知道他不是存心要伤害她,或许说他想伤害的人其实只有宋钟基吧。
她挑眉,“你会让我接听吗?”
刘政珉拿起手机,看见未接来电是宋钟基后便调成了静音模式,然后把手机扔在床上一角了,“不会。”
那你是问心酸吗。
姜在熙压制着想冲着他翻白眼的冲动,把话题纠回正轨,“介意我问一下──那个女生为什麽自杀吗?”
或许会触及他的伤心处,但事到如今她也管不了什么了。再说,刘政珉的样子也像是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
或许那个女生死掉以后,他就一直抑压着自己的心情。俗语有云,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而不论是爆发抑或变态,都是对社会有害的。
刘政珉抬头看着天花,复又低头俯视着她,“在熙x这样坐着会觉得不舒服吗?”
“我说了会你会放了我吗?”
“不会。”
所以依旧是问心酸吗。
刘政珉从舒适的沙发站了起来,接着与她一起坐在了冷硬的地上。
虽然不能放了她,让她坐得舒适,但他能陪她一起坐在地上,他彷佛是想表达这样的意思。
“她比我大三届,是我们小区最漂亮的女孩。”刘政珉开始诉说着他的故事,“她的成绩很好,运动很好,人缘也很好,心地善良,是走到哪里都闪耀着的女孩子。”
可是这样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孩子的生命却在绽放的花季戛然而止。
那是一个老套的故事。漂亮的女生在恋爱的面前,就算平时多耀眼也变成了一个羞涩的女生。男神几乎是没有记得过那个女生,甚至在她送了好几次零食后反问:“你是谁?”
“她很伤心地跑来跟我说,他甚至没有记得她,平时骄傲的她在他的面前卑微如尘埃,甚至连他记忆的一角都不配占有。”刘政珉回想着那一天她哭泣的脸庞,他很想安慰她,却连抬起手的勇气都没有。
就是那一次的错过,造成了今生的遗憾。
刘政珉直视着姜在熙的双眼,向来淡漠的眼神终究是流露出一点愧疚,“对不起,这个位置,我得留给她。”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胸花,“她曾经说过,她真希望能成为他人生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在她跟着他进入成均馆以后,她的心愿就是能成为为他别胸花的特别的人。”
姜在熙看着那枚胸花,绽放的野百合,象徵着永远幸福的花语,比学校统一派发的胸花精致多也漂亮多了。
她有点理解这种想法。当她发现她已经成为宋钟基人生里的一员时,她真的感到非常非常的幸福。特别是他邀请她为他别胸针时,她心里犹如烟花绽放一样灿烂与明亮,就好像人生充斥着希望与目标。
“可是她太骄傲了,在求之不得的*下,她选择了逃避。”而如此骄傲的人,一逃避,就是整个人生都放弃了。
因为深明白自己再努力也及不上那个目标,那乾脆全都放弃掉好了。家庭丶学业丶友情,甚至是生命。
那个与她长得很像的女孩,就这么离开这个世界了。
“我跟着她来到了成均馆,又跟着她喜欢的男孩到了放送社。无可否认,他是一个充满了魅力的男性。”长得好看,待人有礼,头脑聪明,谁会不喜欢呢,“后来当金前辈把你带到活动室时,我一刹那间以为是上天把她还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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