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田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得火冒三丈。他不得不从床上起来,穿上衣服打开房门。
“什么事这么慌张?不知道我在睡觉吗?”多田问。
“队长,不好了,玛丽修女晕过去了!”宪兵向他报告说。
多田火了:“巴嘎!晕过去,你就不能用水泼!”
宪兵低着头,答道:“队长,我们泼了,可她还是没有醒过来,可能是我们下手太重了。”
多田于是就随着宪兵来到了审讯室。而就在不久之前,杉内刚刚才离开他的房间,留给他无限的幻想。他本想邀杉内来房间坐一坐,喝上几杯红酒,放松放松,以消除这些天紧张追捕而造成的疲劳。当然,如果能够在酒精的作用下,顺利把杉内拿下,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这不仅可以在**上满足他的饥渴,而且在心理上,或许能够超越对杉内的畏惧。可是,杉内并没有着他的道。两人在房间里来回打了几个擦边球,她又莫名其妙的发飙走了,惹得多田心里直痒痒。
“喂!陆军医院吗?这里是宪兵队,有个犯人需要抢救,你们赶紧派车过来,对!要快!”多田看着被打得休克的玛丽,心里忽然产生一丝怜悯。心想:“多漂亮的女人啊,如果昨晚直接送到我的房间,说不定……都是杉内这个泼妇,自己没男人喜欢,还不许老子喜欢女人!真是个变态的操纵狂。”
杉内是第二天早上才接到多田打来的电话的,便马上派美惠和百合前往医院执行警戒,她可不想在这所医院再发生类似中岛那样的事件。况且,就在回到上海的当晚,土肥原又一次发来电报,催促她尽快找到并销毁那些胶片,杉内头一次感到来自上面的威压与恐惧。
“没办法,杉内中佐,这女人太倔了,我看还得用我的办法才能让她开口。只有在**上彻底征服她,才能让她的羞耻心和意志力彻底瓦解。这是我对付支那特工百试不爽的经验。”从病房里出来,多田对杉内说道。
杉内知道他色心不死。其实在她的内心,并不希望看到玛丽被多田糟蹋。将心比心,如果换做自己被敌方捕获,她也不希望遭到这种摧残。因为她知道,这种摧残,对一个女性来说,意味着人格的底线遭到了彻底的摧毁,一旦这道底线失守,任何秘密将不再是秘密。可如今土肥原催得紧,杉内也是毫无办法。于是她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按多田君的意思办,等她伤好之后,我一定要听她开口。”
多田喜出望外,指了指病房,说道:“那这两个忍者小姑娘……”
杉内击了两掌,忍者从里面出来。杉内说道:“多田长官如果要对那个女人单独盘问,你们就守在门口,保持警戒。”
“是,主公。”忍者应声返回了病房。
小六走了之后,杨逸又在窗口窥视了一会儿。忽然,他感到胸口一阵揪心般的疼痛,耳旁好像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他。“不,这不是玛丽的声音!是阿梅,对,是阿梅在叫我。这难道是我的错觉吗?”他努力地控制住心跳,擦了擦脸上的虚汗,走出病房,朝太平间走去。
太平间内,停着一具尸体。这是杨逸上四号楼的时候,刚从一个病房拉出去的。他看了看尸体边上的标牌,上面写着:一五八师团第九联队少佐田中次郎。
从太平间出来,他看见宪兵队的那名军官和凌寒又坐着车离开了医院。于是,杨逸又回到那间堆放杂物的病房,掏出干粮,慢慢吃了起来,开始他漫长的等待。
行动就在今晚!
19:50,小六带着六名队员来到了这间病房。一进病房,他们就把缠在各自身上的绷带给褪了下来。
杨逸问道:“车子搞到了没有?动静大不大?”
小六答道:“没问题,这辆军车是在郊外被我们截下的,驾驶员已经被……”说着,小六作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杨逸又问:“这里面哪两个枪法最好?”
其中两名队员把手一举,同时低声说道:“我!”杨逸一看,他们俩已拿出消音器,装在了步枪上面,他不禁暗自佩服起汪金海心思的缜密。
“好,车辆什么时候到?”杨逸问道。
小六答道:“就在医院外面的巷子拐角停着呢。”
杨逸道:“你现在就去通知汪队长,请他在半个小时后,把车开到医院门口。你告诉他,太平间的死人,名叫田中次郎,一五八师团第九联队的少佐。然后,你马上返回,执行我们的既定计划,整个计划是以你为核心的,明白没有?”
“明白!”小六说罢,就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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