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方暮雪吐出两个字，终是没继续说下去，深深叹了口气。
福宁大学的贴吧因为那个视频彻底沸腾，众学生议论纷纭，有持批判态度，有人怀疑视频真实性，也有人和曾艳艳秦可可的看法差不多，但多数人都表示愤怒。
单从视频上看，秦羽是打人者，小六是被打者，人们往往会同情受害者和弱小群体，因此对秦羽群起而攻之，各种骂声连成一片，还有部分学生表示，以后不会再领养生奖学金，觉得让这种人在大学创办奖学金是一种耻辱。
很多工商管理学院的学生也看到那些帖子，大都默不作声，在他们印象里，秦羽虽然成绩不好，但绝不是那种随意仗势欺人的学生，但有视频为证，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视频事件刚开始发酵时，秦羽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直到班群里出现那个视频，他才知道那晚有围观者录了像，并把视频发到网上。
陈杰和周启航慌了神，他们的身影也在视频里，虽然不是主角，但也是被攻击对象，各种难听的话让他们郁闷不已。
受到视频影响，当天养颜露销量急剧下降，肤美化妆品遇到成立以来首次公关危机，多达十几家电视台和报社记者去公司采访。
马婷妤等人对此事件并不了解，只能暂时不作回应，打电话询问秦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电话里秦羽没有多说，只是让马婷妤做好新闻发布会的准备事项，到时候他会亲自在发布会上做出解释。
秦可可和曾艳艳也都打电话或发短信问及此事，秦羽也没有多说，两个女生在这件事上态度倒是很一致，都选择相信他的为人。
宿舍里，陈杰火急火燎道：“老秦，我看这件事幕后十有八九有人故意在推波助澜，否则一般人哪里敢随意往你身上泼脏水，这标题分明是在误导群众！”
不用他提醒，秦羽也知道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如果没有幕后推手，一般人不敢随便发这样的视频，更不可能取那个标题，至于到底是谁在兴风作浪，他已经让马松柏和刘清影帮忙调查。
当天下午五点钟，又有“知情人”爆出另一段完整视频，不仅包括了秦羽打人的片段，还有何子涛等人与几名人贩子群斗的画面，标题更加令人气愤，名为“某知名化妆品董事长率众打人砸店！”
这段长达三分钟的视频把整个事件又推向另一个高峰，在当今这个网络时代，视频不到一小时就被传遍各地，浏览量突破五百万，网友们的口诛笔伐铺天盖地，一些蹭热度的小明星也转微博表明态度。
更有一个颇具名气的女明星，在接受采访时，公然将养颜露扔进垃圾桶，并表示不管肤美的产品效果有多好，她以后都不会再用，而这一举动引来不少网友叫好声，大家都扬言要抵制养颜露，改用其他品牌化妆品。
当然，也有明星表示，人和产品应该区分对待，毕竟养颜露的效果摆在那里，批评秦羽没关系，弃用养颜露则没这个必要。
担心此事件影响到接下来养颜露的销量，几大合作商都打电话到马婷妤那里，要求肤美尽快做好公关工作，将事件平息。
当晚八点钟，完整版视频点击量超过一千万，许多媒体记者通过各种渠道弄到秦羽的电话号码QQ号等联系方式，试图与他取得联系，但都被秦羽拒绝。
他的行为更是让外界误认为，这是已经默认了网上的传言，网友们的怒火愈发旺盛。
那天晚上在红星台球馆门口围观的人不少，但真正了解事情真相的并不多，很多人都误以为是普通的打架闹事，而由于案件涉及到神秘买家，警方也没有在公开场合公布，因此在网上为秦羽反驳的人只有寥寥可数。
有盲目从众者，当然也有极少数保持理智者，一些网友也提出质疑观点，认为秦羽这样一位顶级富豪，又是企业董事长，一般情况下不会做出如此不理智的行为，肯定有更深层的原因没被挖掘出来。
只可惜这种看法的支持者不多，评论一发出去，眨眼间就被批判的洪流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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