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皮三时而疯疯癫癫,时而跟正常人差不多,在爷爷看来他就是装疯卖傻想博取人的同情心。
吃低保、还得到各方面的补贴,身上穿的,肚子里装的都是别人施舍的;背地里,人们骂他是讨债鬼!他才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日子过得悠哉乐哉的。
有那说不完的糗事,耽搁时间,不如说点正事。
癞皮三型腿走路轻悄悄没有声音,贼眉鼠眼的样子瞅着我跟爷爷问道:“你们是不是在找那个克夫女?”
爷爷对眼前这个人无好感,懒得搭理;看杨家祠堂好像真的没有人,就觉得是被杨家小丫头忽悠来这里,故意捉弄我们的。
癞皮三见爷爷对他横眉瞪眼的,咂咂嘴、顾自抱住胳膊肘,灰溜溜的走开,嘴里嘟哝道:“嗨嗨、去迟就得生出孩子了。”
爷爷听癞皮三的话,有点奇怪,大喝一声道:“过来,你刚才说什么屁话,再说一遍?”
癞皮三停住脚,张眉张眼的样子,却是不敢太靠近爷爷,转动那对眼白过剩的眼珠子,保持距离结结巴巴问道:“屁屁……话……那句啊!”
“你装蒜?看老子把你打清楚再说。”爷爷老眉毛一抖,声如洪钟大喝道。
“他他他们……把她她她带走了。”
“带到哪去了?”
癞皮三使劲的摇摇头道:“没看清楚。”
爷爷胡须一翘,大喝一声道:“没看清楚你说毛,给老子滚!”
我跟爷爷无功而返,杨家祠堂没有看见阿秀,却在回转的机耕道遇到那几个怪模怪样、阴阳怪气的外地人;也可以说,他们早就在这里恭候爷爷的,因为之前经过这里时,没有谁知道,现在怎么那么巧就偏偏出现在这?
走在前面一个身材魁梧,蓄了一簇小胡子一看就是崇洋媚外的假打人物;爷爷最瞧不起的就是这些人,所以在看见他们时,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就跟对方几个迎面擦肩而过。
冷不防,“嗨!老头等一下。”领头的操作一口听不太明白的外地口音,满眼轻视的神态继续说道:“听人说,你在当地本事不小,可否赐教一二?”说话时,他那狠毒的眼神,恶狠狠的惋了一下我。
爷爷不屑地瞥着那个头头,眉头一皱,话是对我说的;“沐风,你闻到屎臭味没?”
明知道爷爷是看这些人不顺眼,我把挎包带子拉了拉,故意深呼吸一口,有模有样道:“嗯,爷爷真的好臭,有一股子难闻的骚臭味。”
“嗯,臭就赶紧走,别熏得吐了,把肚子里的好东西都给搞出来了。”爷爷说着话,刻意的背起手,昂头无视前面这些人气哼哼的糗样,沉稳、大步流星的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你别看我爷爷年纪大了,走路那是一阵风,我还得屁颠屁颠的一路小跑,也只能是勉勉强强跟在他屁股后面。
要是慢走的话,不定被甩下一大截,还得挨他骂。
这一路,我没有多问,也不敢问。
我不知道阴阳先生这一行也可以用来对付人的,爷爷对这些人的不屑,却在暗地里结下了梁子;也知道这些人并非善类,他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学来巫术,可以任意操纵一些邪恶的生物来对付爷爷。
爷爷之前看见家麻雀走路,原本就是不祥之兆。
所以爷爷经历了那件事之后,叮嘱我,无论什么时候,都别久看家麻雀,看久了就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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