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得从头说起;涂春兰在校门口等我们。
等待是很难熬也无奈的事,她在焦躁等待中没有看见我们出来,却意外的看到一路跟踪我来学校的苟老实。
苟老实是知道学校禁地的情况,他不告诉我,是不想我逞能去把命丢在那。
在听到涂春兰说我们去了后门禁地,他脸色马上变得阴霾,二话不说蹭蹭的往学校里面跑去。
涂春兰不想一个人呆在校门口。
看苟老实跑,她也跑“苟师父,我跟你一起去找他们。”
“你别去,就呆校门口等他们。”
涂春兰下意识的回头看看破败不堪的校门口,犹疑片刻没有停下脚步,固执的跟苟老实跑进学校后门。
苟老实看涂春兰执意要跟自己一起,也没有继续阻拦,只是叮嘱她要小心行事。
他们俩没有在树林里找到我跟矮冬瓜还有灵儿,径直到达那个被人为揭开的洞穴前。
“怕吗?”苟老实看涂春兰很紧张的样子,就郑重其事的问道。如果她当时说怕,那么他就不会要她一起去洞穴。
洞穴下方的地面坑坑洼洼,跟我进入的那地完全是两码事。
在进入洞穴之后,首先看见的是一条天然涵洞。
涵洞中有水,没有流动,如同终年积雪囤积下来的雪水那般冰冷刺骨。
此洞穴应声,哪怕一丁点声音,也传得远远的。
水底滑溜溜的鹅卵石让他们趔趔趄趄站不稳,好几次身子失衡差点摔倒在水里。
每一次失衡涂春兰都发出尖声大叫,她的叫声屡次把苟老实跟她自己吓得手足无措。
无奈之下,苟老实只好牵住涂春兰前进。
也许是涂春兰的叫声,惊动了洞穴深处的邪物。
就在他们俩全神贯注的走,走了好一会,那水忽然荡起一圈圈细纹,苟老实站定,警惕的朝前看——在他们俩的前方,出现了一层淡淡的雾霭,雾霭阻挡了视线。
苟老实觉得不对劲,急忙低声对涂春兰说道:“退回去,快……”话音未落,涂春兰突然瞪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前面,无比惊骇的表情,他一个劲的问:“怎么了,怎么了?”可是她愣是不出声,只是抬手指着前面……
苟老实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颗漂浮在水面的人头,人头有头发,在脖子下无数只爪子在划动水波。
一声跑,苟老实连拖带拉带着涂春兰往回撤,可谁知道那玩意还可以潜水的;就在他们俩往回撤的时候,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像被什么东西重击一下胸口,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苟老实醒来时就是这一副样儿,无法挣脱蛊惑的束博力量跟粘稠物;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默念咒语手划剑诀,魂体脱身去看我。
他也尝试用魂体跟附体在涂春兰那颗头上的邪物拼杀,却一次次损耗真气,差点无法回归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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