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嘴跟田翠华来铺面看见铺面前跪着一个人,跪着的人背上倒插了一根荆条。
呀嗨!这是玩的负荆请罪的把戏?张铁嘴不动声色走过去,正面一瞧“这不是喂不饱,算命大仙吗?今天是大晴天好像没有吹风吧。”
我早就看见喂不饱在那,就叮嘱矮冬瓜别搭理,该干嘛就干嘛。
听见张铁嘴跟田翠华在问话我们俩才探头看。
喂不饱没有做声,只是一味地低头,垂头丧气的样子。
田翠华正气不打一处来,怒目圆睁骂道:“嗨,喂不饱,你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又来我铺子装神弄鬼想干嘛?”
喂不饱双手搁在膝盖上,垂头丧气道:“师父、师娘、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呸,谁他娘的是你师父,你打哪来滚哪去。”张铁嘴气呼呼的进铺子,看我们也在观望那个喂不饱,就大手一挥道:“别搭理。”
矮冬瓜大叫道:“张师傅你看。”
我接过张铁嘴的褡裢袋还没有挂上,听矮冬瓜这么一喊,急忙扭身看去。
田翠华是跟在张铁嘴身边的,她在离开时,却冷不防被喂不饱给搂抱住小腿走不脱。
张铁嘴见状那是火冒三丈,阴沉着脸,狠瞪着喂不饱满脸汗珠子的走了过去骂道:“日你仙人板板,你他娘的想在我张铁嘴这里撒野也太不厚道了。”说着话,抡起巴掌就想冲喂不饱打去。
田翠华是火爆脾气,也急得浑身冒汗,这喂不饱是看准了她嘴硬心软来的,才会再一次玩死乞白赖的把戏。
开始她跟我们的想法差不多吧!总以为这是喂不饱玩的老套把戏,可是后来他还真哭了。
声泪俱下的哭喊道:“师父,我喂不饱有眼不识金镶玉,该死,只求师父给我将功赎过的机会,我将来会好好做人的。”
话说;一次被蛇咬,十年都怕草绳。
他喂不饱当初在张铁嘴铺面学的那些皮毛,都是耍赖得来的,还自以为是去破庙前摆摊做算命营生,这会子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再次玩起了老套把戏想来再认张铁嘴做师父。
大清早的没有生意,喂不饱负荆请罪跪倒在张铁嘴铺面前的一幕,已经曝光在死人街众目睽睽下;一时间看热闹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这样子没法做生意啊!偶尔也那么一个把张铁嘴的老主顾来,看见这一阵势,人家也没有心购货了,干脆挤那看热闹。
张铁嘴一头黑线,一脸阴霾,把田翠华从喂不饱的手臂下解救出来,就气冲冲的回到铺子里,再也不愿意出去一步。
火辣辣的太阳,从东边晒到西边,看热闹的人群早就被炙热的太阳嗮得没影了,唯独喂不饱一直就那么死磕,跪在那不起。
有人担心喂不饱会不会中暑,却也是担心而已,没有谁敢没事去招惹这个人品差到没有级的人物。
“老头子,你看这厮葫芦里买的哪一味药?”
张铁嘴吧嗒吧嗒一口烟,恨恨的盯了一眼喂不饱道:“谁他娘的知道他想干嘛?再说老子也不是他狗东西肚子里的蛔虫,懒得猜测。”
我跟矮冬瓜在一旁,心里发虚,真怕喂不饱把我们整他的事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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