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票员报站打断了我的思绪:“七里庄站到了,要下车的乘客注意携带好自己的包裹。”说着就拨拉站在车厢过道没有座位的乘客道:“往里挤、不要站在门口。”
哐啷一声,车门打开,下车、上车的人不少。
矮冬瓜身子是塞进座椅里的,但是脖颈伸的老长,在使劲看上下车的乘客……
我在抗拒脑海中晃荡的那双脚,就想别的事,比如杨灵儿,还有清儿姐。
那张铁嘴一袋烟下来,整个车厢都弥漫了一层淡蓝色也呛人的烟雾。车里有人在咳嗽,有人在骂娘,还有人在挤,咸猪手趁机出动,间接有女人尖声恐惧的叫声。
售票员大声嚷嚷道:“往里靠,别挤在门口。”却无视女人们的尖叫声,一个劲的拨拉堵住在门口的乘客。
矮冬瓜就像着魔,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刚刚上车一位衣着光鲜,东张西望的男子身上。
车上明明好几处空座位,那丫的一直没有落坐,就那么攀住车杠那眼贼溜溜的东瞅瞅细看看。
忽然、矮冬瓜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大喝一声道:“抓贼。”人已经嗖地冲到那个人面前,并且出手想要一招制胜抓住那只伸进一女人挎包里的手。
就在矮冬瓜自不量力出招想要擒住偷儿时,惊险的一幕发生了,偷儿早就有准备的;加上高出他一头,两人近身对搏之时,对方一把尖刀已经抵住他。
矮冬瓜的一声喊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人人自危,对愿意没事找事?万一红刀子进白刀子出,那就是要命的事,目前、包括那位差点失窃的女乘客,也悄悄溜之大吉。
人家在矮冬瓜求助的目光下,歉然掩面的换座位了。
矮冬瓜苦逼了,动不能动,走不能走,那把刀可就冷冰冰的抵住一层衣服;稍稍刺进一点,就直达肚皮……他可不想死,想学捉鬼,想学本事、想只要有了本事,回到怖寒镇时头可以高高昂起,在众星捧月下回家。
偷儿狰狞的笑意看着矮冬瓜,就像俩个很要好的朋友那般,凑近耳边说道:“胖子猪,聪明的,就不会坏老子的好事,我这把刀子可是嗜血成性,好久没有尝到新鲜的血液了。”
这个时候矮冬瓜那能多嘴,只希望偷儿大发慈悲挪开匕首,放自己一条生路。他不但不敢动,甚至于连侧脸看我的勇气都没有,一张脸憋得通红。
在民间有一个说法,凡是遇到扒手偷窃,千万不要去招惹;否则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报复,这个说法矮冬瓜在读书时也有听说,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害怕。
怕死?他不怕,怕的是那刀子刺进肌肤的痛感:想想就心悸,恐惧来自心里……矮冬瓜也是为了争口气,不让张铁嘴看扁他,才迫不得已想在一车人面前逞能做一回英雄。
就在这时车子轻微的摇晃一下,我看似是不经意间前扑……人却已经倏然对着偷儿跟矮冬瓜而来。
我快如闪电的出招,狠劈偷儿手腕,再轻轻一带矮冬瓜,借力用力中;偷儿手中匕首哐啷一声掉在车厢里,矮冬瓜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被托住往前一送,他惊讶自己怎么就已经到张铁嘴坐的位置上。
我犀利的眼凝视偷儿。
刚才还鸦雀无声的车厢顿时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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