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就联想到破庙。
在鸦鹊林这个地方,地面不宽,一条新修的街道,加上另一条老街,一眼看穿根本就不可能藏住人。
按照我的推测,那么有俩个地方矮冬瓜有可能会去。谅他们也是不敢去的,这样我就想到农贸市场后面那座树林。
我拿出田翠花特制的草药,给矮冬瓜敷在受伤部位,他丫的硬气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我问“疼吗?”
矮冬瓜没有做声,只是那眼泪无声争先恐后的从眼眶流了出来。
我伸手抹了一把矮冬瓜的眼泪,叹口气道:“好好的去那干嘛?”
矮冬瓜眼里冒火,怒气冲冲瞪着我,带着哭腔,吼道:“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是刘雅丽说做噩梦了,害怕而已,简单的事,你们想那么复杂干嘛?”
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肥嘟嘟的脸上眼泪不断,我不由得一阵心酸,也感到好笑~噗!“好了啦,别哭,咱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矮冬瓜也理解我的难处,他呜咽着道:“以后我当吃三碗饭,改成吃两碗,这样他们就不会嫌弃我了。”
老大不小了的人。怎么跟一孩子似的,我又好气又好笑“好了,休息吧!”
死人街一整条街安静下来,没有猫叫,也没有狗吠,更没有那家孩子因为习惯夜哭而哭闹不止的声音。
今晚上的夜很黑,我老习惯站在柜台前,一袭冷风卷来缩去,知道有客来,我头也没抬,手拿一份过期的报纸假意浏览中。
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看见吴奶奶依旧是那种笑眯眯的样子,手里牵着一个女娃娃,径直对我走来。
很难得,吴奶奶没有以那种鬼们天生的狰狞面孔出现在我面前,而是保持生前的样子来的。
我问吴奶奶这是牵的谁家的女娃。
吴奶奶说这是她一老姐姐的孙女,我定睛一看,这不就是白鹤村杨婆婆的孙女吗?
杨婆婆还在,吴奶奶把人孙女牵来我这里,一定有事要发生。
果不其然的是,吴奶奶说:“孩子,老姐姐要随我去了,这女娃你就帮看待一下。”
“嗯,行。”我答应着,吴奶奶满意的点点头,悄然离去。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这是受鬼之托忠鬼之事,决定明儿去看看杨婆婆,现在已经是夜深人静,不知道矮冬瓜怎么样了。
矮冬瓜睡在铺面新搭建的存货库上面,一张钢丝床,一个枕头一床被褥简简单单度过难捱的漫漫长夜。
其实我下手还是有分寸,要真是用尽全力的打他,不定把他打得只能摊到在床上起不来了。
那么多年以来,我还是第一次下手这么狠对待他。
听到铺垫发出吱吱的声音,我就料定矮冬瓜一定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尽可能的在蹬动梯子时,不要发出大的声音,但也免不了弄出一点细微的声响。
我看见他时,他好似在沉睡中,眼皮却在悄悄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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