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瑕疵是呕吐物形成的,我伸出指头轻轻那么沾,再送到鼻下嗅闻;时过境迁,想要在短时间内嗅闻出指头那么一点的瑕疵痕迹因素对我来说还是难处颇大。
除非有一种特制的探测仪。
矮冬瓜在沙发上坐了一会,一直在整理他随身携带的一个大口袋。
他从没有告诉我口袋里是什么东西,也不要我碰一下。
现在抬起头看我的举动,就在一旁阴阳怪气道:“沐风,我觉得你应该改行。”
知道他丫的接下来要说什么话,我撑起身,拍拍手,调侃道:“改行做红娘,给你介绍一大堆女朋友,让你夜夜做新郎怎么样?”
我说这话戳到他的痛处,那胖丫做了灵儿的伴娘,竟然抛弃了矮冬瓜,跟伴郎相好了。我跟潘树根可谓是同病相怜,一对患难相共的难兄难弟。
看被我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坐在那生闷气的矮冬瓜,不由得暗自一笑道:“还对你那胖丫不死心?还是别想了,想是想不来的,咱得赶紧把事办完安心的去澡堂子碰碰运气。”
矮冬瓜面色一喜,立马就来劲道:“这话,我爱听。”
“爱听有什么用,拿出一点实际行动来。”
矮冬瓜胖乎乎的脸,一笑就出现俩酒窝,他冲我挤挤眼道:“需要什么请讲。”
“噗,我需要的东西,恐怕你办不到。”
矮冬瓜重新把那只用帆布缝制的口袋,整理一下,满脸神秘的色彩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需要什么。”
我假装沉思状,冲屋顶眨眨眼,抱肘道:“我要一个紫外线探测仪。”
“紫外线探测仪?”矮冬瓜犯愁的苦着脸道:“能不能换一个?”
“得。别换了,换什么你都拿不出来。”我一屁股陷进沙发窝里道:“唉!只能等奇迹出现了。”
“遇到瓶颈了?”
“嗯。”我指了指刚才见到瑕疵的那间屋子里对矮冬瓜说道:“我觉得那间屋子里有故事发生。”
矮冬瓜把面前的茶几上的白布揭开,冲我挤挤眼道:“你看这里。”
白布覆盖下的茶几污迹斑斑,就像是有什么液体喷溅在上面没有抹干净那种样子;我习惯的伸出手指头去沾,手指伸到半空,矮冬瓜忽然制止道:“停住,你把客厅的灯关了。”
客厅里的灯关了,那还看毛线!我呢可随时开启阴阳眼,但对于矮冬瓜来说,要想在黑暗中如常人那般行动却是万万不能;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心血来潮喊我关灯,不过看他认真神态,不像是玩笑的,就半信半疑去摁住电灯开关。
客厅里的灯熄灭,黑一下子吞噬了属于光明中的一切,矮冬瓜不知道搞什么鬼,一阵窸窸窣窣之后,传来他猥琐兼粗犷的笑声道:“看我表演。”
说话间,他手里拿一团黑乎乎的什么玩意,摁动一下发出清脆的噼啪声,一道绿莹莹椭圆形的光柱倾斜在茶几上。奇迹出现了,看似不怎么样的茶几出现了一只手的指纹,接着出现两只,三只,还有在灯光下看见的污渍,都在这一刻现形,是啤酒滴下留在茶几上形成的污渍。
有人在别墅里喝酒了,我又惊又喜看向一脸嘚瑟的矮冬瓜,真心想抱住他在那胖嘟嘟的脸上狠狠咬一口。
矮冬瓜看我直白的盯着他笑,面皮一抖,急忙大声声明道:“咱俩可是哥们,别把邪火发泄在我身上。”
“滚,想什么呢!”我含笑,推了他一把顺势夺过他手中的紫外线探测仪,兴冲冲的走向那间小房间。
我把探测仪对准刚才看见瑕疵的位置,慢慢朝前移动,一串清晰的脚印出现在紫外线探测仪的光柱下,脚印延伸到衣柜边缘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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