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妈矢口否认她这旅馆有漂亮女服务员,权伍松提着钥匙不依不饶,非要找大妈讨要说法。
矮冬瓜在一旁不敢吭声,老拿眼看我。
我佯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东张西望中。
“沐风。你看?”见我没有理睬,他竟自靠近过来问。为了避免事态扩大,我让矮冬瓜去劝住权伍松别在跟老板娘争论,顺道让他清点一下自己的兄弟伙人数够不够。
老板娘视线越过权伍松跟矮冬瓜,阴阴的扫我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权伍松清点人员,发现少了三个。
继续去找老板娘要,很有可能会再次发生争吵。在这种鸟不拉屎,人烟稀少的地方,本地人就是王法。
权伍松再怎么厉害,到了这个地,还不得矮人三分,装装孙子,只希望在今夜别在发生其他事。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从这里过去,就是一大片无人区。在昏暗暗的天际下,除了荒草,怪石嶙峋的山峰,跟扎根在岩石缝隙中,长得格外狰狞的枯树枝外,就只有呱呱在天上飞的老鸹子。
要不就是这座小城镇的后山,一大片馒头似的荒坟,单是让人看一眼就渗人,还别说除了我之外,有谁敢去坟地里睡一觉。
权伍松让矮冬瓜查一查,这里究竟有什么问题,明明看见一漂漂亮亮的女服务员,这会不见了,而且同时不见了的还他三兄弟伙。
别看矮冬瓜之前几分钟还趾高气扬的,这会有事了,就愁着一张脸成孬种了。
他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我,我故意别开头,看向别处。
逼急了这孙子,他临阵磨枪吧!居然装模作样的扳指头算卦。骇地抬起头,冲权伍松有板有眼的说道:“完了,他们三被女鬼勾起走了。”
听矮冬瓜这孙子这么一说,权伍松紧张了,忙不失迭的问勾去哪了?
矮冬瓜又掐算一下,摇摇头道:“他们三前世做了坏事,这会没救了,咱还是自求多福,少管闲事吧!”这丫的虽然是瞎胡扯的话,不过我还是觉得蛮有道理,世间事,也就是这么一个理,前世今生的孽障,谁能说得清。
权伍松是那么好忽悠的?矮冬瓜一席话下来,自己都吓得浑身冒汗,稍有空闲就拉住我问道:“沐风,你老实告诉我,刚才看见的那女的是不是鬼?”
“你啊,继续犯浑吧!总有一天把命丢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瞪了他一眼,继续道:“待会,等他们都休息了,咱去听鬼xx”
矮冬瓜之前听老板娘是旅店里没有漂亮女服务员一事,就吓得双腿打颤,这会听我说要去听鬼Xx,心里虽然还是害怕,但是有我在,他就毫不犹疑的满口答应下来。
因为发生了诡异的人失踪事件,权伍松多了一个心眼,在分配房间时,故意要标间,并且要跟我住一个房间,对此我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应该理直气壮地拒绝。可要我喊我跟他那些横眉瞪眼,不怀好意的彪形大汉呆在一起,那岂不是有一种送羊入虎口的意味。
要知道我已经得罪了他的人,如果我是睡熟之后,被他们暗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退一步来说,权伍松绝对不会安排我跟矮冬瓜住在一起,因为他有顾忌,也不太信任我们。
在刚才我就跟矮冬瓜说好,等这一伙人睡着了,咱去听鬼xx,所以也没有迟疑,当即一口应承下来。
矮冬瓜愚蠢就是愚蠢在跟人签单,程序没有搞清楚,随便签单。他不知道权伍松此行的真正目的,据我这几天的观察,隐隐觉得他们在干一件非常神秘也危险的事。
夜幕中的小城镇显得特别的安宁,不知道是从那一棵树上传来鸟雀啁啾的叫声;这里没有大城市特有的喧闹跟繁华景象,有的只是星星点点灯光下,妖异舞动的树影,跟偶尔有一只窸窸窣窣爬动在垃圾桶边的老鼠。
要是拿这座小城镇跟七里镇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七里镇的人们,热情好客,这里的人们,总是冷着一张脸,充满戒备心。
说到戒备心,就想起权伍松每一次接到电话,态度非常自然,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凸显出一种意义深刻而耐人寻味的神情。别看他表面跟常人差不多,但骨子里他就是一个精于算计,老奸巨猾,浑身都有一股子铜臭味的商人。
辗转难眠在床上,权伍松还没有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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