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伟说他就像做了一个噩梦,跟刘冬晴邂逅纯属是在梦境中完成的。他刻意屏蔽掉在鬼屋所经历的一切,把她当成是在梦境中相遇的人。
可是事实上,越是想躲避的事,却越是无法避免的被人重新提起;而这些不顾及他人感受跟承受力的人,就是刘冬晴的私人律师赵东阳。
听这位大律师跟张长伟的对话。
赵东阳问:“你认识刘冬晴多久?”
张长伟答:“三个月。”
赵东阳说:“我记得你们好像是上个月结婚的吧!”
张长伟没有否认,点头道:“是的。”
赵东阳轻视的眼,扫视一下张长伟现在租住的房子,两室一厅的清水房道:“凭你这样的,我就不明白刘冬晴是怎么上钩的?”
张长伟听对方这话说得不对,骇地站起来,下逐客令道:“对不起,医生说我还需要多休息,不能太劳累。”
赵东阳悻悻然的离开摔门而去。
张长伟沉重的叹息一声,拿起刘冬晴跟他的结婚照,眼睛湿润了。就在这时,房门“笃~笃”传来叩击声,他以为还是那位对他冷嘲热讽的赵东阳,就没好气道:“屋里没人。”
“开门,人寿保险的。”
张长伟开门,对方亮出证件。果然是寿险公司的。接下来,又是一轮唇枪舌战,无非就是说张长伟骗保,骗取刘冬晴的信任跟爱情,然后杀之。
许多不利因素都是针对张长伟来的。
他电话约我去了刘冬晴的家,把前后经过给我讲述了一遍,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挂着泪痕,让我说出是谁杀死刘冬晴的。
刘冬晴怕他做傻事,一个劲的对我摆手,不让说出来。也罢!我也不想趟这摊浑水,干脆就闭口不谈关于她出事的原因。
张长伟极度痛苦中,手揪住头发,一声声的喊刘冬晴你在哪!
刘冬晴伸手去触摸他,手指穿透他的身体,惶恐中想我求助。
“她就在你身边,自从出了医院后,就没有离开你半步。”
张长伟歇斯底里冲我吼道:“我不相信,不相信她在。”
刘冬晴对我说:“你让他看玻璃。”
“她喊你看玻璃。”
张长伟狐疑的看向玻璃。
刘冬晴在玻璃上写下他们曾经的说过的悄悄话——
眼泪从张长伟眼眶再次蜂拥而出,湿了面颊,他颤抖着手指轻轻抚摸刘冬晴留下的话。
“冬晴,你要我怎么做?”
刘冬晴写:“你好好活着。”
“不,没有你我还怎么活?”
他们夫妻俩正在用心交流时,门外传来用钥匙开门的声音。
张长伟不知道是谁,看向我。
我竖起手指做了一个嘘!然后一闪身进了里间躲藏起来。
不用猜,来者正是吴晓红。
进门她愣住,可能是没有想到屋里有人吧!尔后干巴巴的一笑道:“你在啊?”
“你好。”张长伟重新整理一下情绪,他这是第二次见到刘冬晴的闺蜜。大婚从简,所以很多刘冬晴的朋友跟合作伙伴他都不了解,也不认识。
这也是刘冬晴想向所有人证明,张长伟不是冲她财产来的。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怎么会在意这些?
但现在在张长伟眼里,吴晓红就是他唯一感觉亲切的人。所以必须振作,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接待对方。
张长伟给吴晓红倒来一杯水。
无心无意的举动,却让吴晓红心生疑虑,她接过水杯,没有要喝的意思;又轻轻放下,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对他说道:“这是冬晴留下的,让我转交给你。”然后故作惊讶道:“不会吧!几天不见,你瘦了一圈?”
吴晓红的话没有错,那是她看我比张长伟稍微魁梧一些。加上他现在身着深灰色西装,更是把身材显得瘦俏修长。
张长伟接过对方递给的文件,慢慢打开来看,是一张储蓄卡。
我在里间不知道外面发生的情况。是刘冬晴看见什么,就来告诉我。
她说从没有要求吴晓红送什么储蓄卡给张长伟,不知道这个女人想玩什么花招。
我让她稍安勿躁,看事态发展再说。
张长伟推辞不过,接过来纳闷道:“我不知道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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