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癖老头被囚禁在哪个关押女孩儿的铁笼中。我这还没有进门,就听见铁笼传来哐啷哐啷的敲打声,以及时断时续沙哑的吼声。
从老头那因为发怒而扭曲的五官来看,他貌似不甘心就这么被投宿的人,轻而易举的囚禁在曾经囚禁女孩儿的铁笼里。
我无声,默默无语,近距离的注视他。
他眼里透出恨意跟无奈,由于大声嘶叫,脏兮兮油腻腻的脖子上,鼓突起一根根蚯蚓似的的筋络。特别是那暴睁布满血丝的瞳孔,让人不敢久看。
看见我,怪癖老头停止了嘶叫,抬起手臂从铁笼中伸出来指着我,依旧沙哑的嗓音,却不再是吼声,很神秘也恐惧的样子说道:“小心她,别被假象蒙蔽你的慧眼。”
老头这是在暗示?我动动嘴还没有开口,身后的邹毅已经抢先一步骂道:“死变态,别在这里唧唧歪歪的。”
我出手制止邹毅的怒骂,尽可能的挤出一丝笑意对老头说道:“老人家,咱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只是觉得你做事方法欠妥,你说一个小女孩走失了,来到你这里,你怎么也得做做好事帮她找到妈妈吧!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老头听我这么一说,满眼惊恐的样子,一个劲摇头道:“她,她不是人。”
“闭嘴,你才不是人。”邹毅忍不住又骂道。
我扭头,冲他示意别说话,眼睛却看见小女孩跟张鑫同时走来。
小女孩的样子真是可怜,一张瘦得不能再瘦的小脸蛋没有之前脏了,却白得跟得了失血症那般,没有一丁点血色。头发也梳理得很好,穿了一件齐膝盖,不合体大人的衣服,小身子在大衣服的包裹下,显得更小。
我凝视女孩儿。身后传来老头咆哮声跟捶打铁笼发出的哐哐声,看来老头是憎恨女孩的,在平常人看来他是变态,我却从他那憎恨也恐惧的眼神中看出一丝不寻常的色彩。
我是阴阳师没错,但也有走神不留意的时候。我不是在为自己找理由推诿掉发生在后面的大事件,而是觉得发生在这栋楼里所有的事都颇有深意,值得探讨。
老头因为再一次的爆发狂暴情绪,吓住了邹毅跟随同女孩一起来的张鑫,也震惊了我。
但是有一个人始终保持淡定,默默注视着如同困兽的老头,她就是那小女孩儿。
老头许是累了,也倦了,后叫一阵之后,一手攀住铁笼子的铁条,身子卷缩委顿状眼睛微闭,貌似在瞌睡。
“我去,他骂让也打瞌睡?”邹毅戏谑一句回头看,女孩儿跟张鑫已经离开。
老头在打瞌睡,我就势靠近铁笼,更加近距离观察他。
眼前在这张脸,的确是一张饱经沧桑的老脸,虽然布满了刀刻般的皱纹,但仍然透着红润。眉宇间好似塞满几多痛苦,即使在瞌睡眉头微皱,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苦苦挣扎想要摆脱什么。
说实在话,我对这位老头很好奇,他身上一定发生了一些什么。我慢慢伸出手,想要扶一下他。
“大叔,别碰他,一旦惊动醒来,很吓人的。”
“怎么?”
“别看他这样子,你以为苍老得不行,其实他的力气大得惊人。要不是在之前把自己灌醉,走路都走不稳的样子,我们怎么可能偷袭成功?”
老头喝酒?我暗自一惊。在吃饭的时候,矮冬瓜玩笑问老头有没有酒,老头还说了这么一句话:“在这里喝酒等于自杀。”虽然不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但他为什么要说没有酒,还不让其他人喝,自己却偷偷喝上了?
我的手停滞在半空,最后慢慢缩回。想要去感应一下老头的心理活动,最终因为邹毅的一句话而放弃。
我起身冲邹毅说道:“不管咋说,咱也不能把他丢在这里不管,至少在我们离开前,不能饿着他,渴着他。”
“嗯。”
老头被困在铁笼中,我突然想到楼梯间里面,那扇隐形门。或许,这正是我探究真相的机会。
在去楼梯间时,我先去跟灵儿知会一声,免得她待会没有看见我着急。我打算在探看了那间隐形门背后的真相,就带着他们从这里撤走,然后把女孩送回家。
当然在撤走之后,还得跟阎芳联系,让她报警来抓人。
我跟邹毅一前一后来到灵儿跟其他人呆的屋子里,看现场除了张鑫跟女孩儿没有在,其他人都在的。他们都在诅咒该死的怪癖老头,在同情女孩儿。
经过沟通,邹毅跟罗子文都表示要想把这栋楼挨个的拍摄一遍,可惜的是,相机砸人坏掉了,只能用他们的手机拍摄。说到手机,不知道是谁,发现在这里竟然没有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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