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送错的东西儿,是那么随便好送错的吗?你说烧给死人的东西,也不问清楚就送到人家门口。结果人家一看,送来的一堆纸扎人,就提起扁担锄头的跟他撵口里骂晦气,要是家里出什么事,特定来找他算账。
记不住人姓名不打紧,只要没有把人当成鬼来接待就好。
在我们鬼事专门店,人来就请坐,一杯清茶奉上,好言好语的问清楚来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要是鬼来,那么就是一炷香,请他(她)吸足管够再细谈来此有何事。
我们只是单纯的帮鬼或者是人,从不会做红白事。
现在的红白事也不好做,一来要具备实力。所谓的实力,那就是吹拉弹唱一应俱全。
这也是随着社会风气搞出来的名堂,人走了,说好听点是哀悼他老人家一路走好,再大摆筵席之后,来一场好戏。说得不好听的,那是炫耀,显摆。
现在的红白事,有时候分不清是丧事还是喜事。你说他是丧事,干嘛没有听见哭声,没有看见愁容?特么的还搞些文艺节目来,把一个丧事办得是热火朝天的热闹。
老人们看着寒心,担心自己死了,后辈们会吹落敲鼓的瞎嘚瑟。
矮冬瓜老爹死,我可是不许他这么搞。媳妇高静虽然没有看见公爹,却还是去墓地前真哭了的。
话说:矮冬瓜说的这样张先生,名字跟馨儿提到的有点相似,不是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他也叫张云谷。
一看张先生就是有气派的大款,开的是银灰色小轿车,身边跟来一位颇有气质,走路一摇三摆的漂亮少妇。
一听对方介绍,我愣住,真实是巧了。少妇名叫兰儿,跟馨儿提到的好像是一个人。难道他们俩就是馨儿的仇人?我暗自猜测,面子上客客气气的邀请他们俩进内院坐。
这是我对人的应酬。凡是稍微有点来头的都请到内院,一杯清茶,然后听来者的要求,三言两语下来业务谈好,收下一笔预付款,就得做事了。
张先生说他们家最近不太平,好像出了怪事。
我问究竟是什么怪事。他说总觉得屋里多了一个人,这个人很调皮,要么把他的剃须刀藏起来,要么就是他睡着的时候,对他吹气。
那感觉冷森森,凉丝丝的,让他特别不自在。
一旁的兰儿时不时的补充一句道:“我有时候还梦见她。”
我顺着她的话问道:“她是谁?”
兰儿看了一眼张云谷道:“是一个不相干的女人。”
“哦。”我答应着,又问道:“不相干的女人,怎么会出现在你梦境中?”
兰儿说:“那天跟先生一起逛街,看见前面围观了很多人,就上前去看,结果看见一女人从很高的楼层跳下来……”说到这儿,兰儿貌似回忆起当时看见的血腥场面,不由得眉头一皱道:“想想就害怕,看了一眼,就老是觉得她在眼前晃。”
我用笔记下兰儿说的话,看向张云谷道:“你觉得是她在你家里?”
张云谷想了想,不置可否道:“不确定,不过你能帮我镇压一下也好。”
我在想,要是张云谷跟兰儿真是馨儿提到的那两个人。我应该怎么办?接下他们俩的业务,然后相对的从他们身上查出究竟是谁在撒谎!然后再对症做出相应的决策。
注意打定,我冲张云谷说道:“在没有查清楚情况前,你还是别急,万一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岂不是浪费时间跟精力?”
张云谷说:“错不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就来我家一趟看看。”
我说:“那行,你们打算让我怎么做?”
张云谷咬牙切齿道:“最好是让她滚蛋,去十八层地狱。”如此恶毒的话,我听着别有滋味,看来馨儿说的是真的。这位是巴不得她死掉,还想找我去镇压她。
同样是雇主,我不能草率行事。得斟酌考虑一下,因此,我把张云谷跟兰儿客客气气的送了出,抱歉说最近事多,得把这事延后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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