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根据车牌号码找到了当时肇事的司机,司机很痛快的同意负责紫毛小偷的医药费。赫连明月和共子询回到家里,吧的灯是暗着的,很显然,褚一刀没有回来。赫连明月打开冰箱,用手指沾了一下奶油,舔了舔。
“要我说,咱们先吃,然后给他留一块不就完了么!”共子询手里拿着切面包的刀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能看不能吃神马的,最讨厌了。
“不行,得等他回来。”赫连明月拍掉共子询凑过来的手,赶紧关上冰箱的拉门。
“你等他得等到什么时候啊!”共子询委屈的说,“他这几天的行迹飘忽不定,起的比鸡早,睡的比鬼晚的,等他回来这蛋糕都得坏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就和猪八戒一样!”赫连明月恶狠狠的说。
共子询眼明手快的抢下蛋糕,吞了一大口以后才含糊不清的说:“你们这些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一看见谁爱吃东西就总拿猪八戒作比喻,你知道在我们那叫什么……………………”共子询赶紧收住话头,因为突如其来的‘刹车’,他的牙齿正好咬在舌头上,把舌头咬了一个小洞。
“什么叫做我们土生土长的中/国/人……?”赫连明月拍了拍自己的手,还没等她想出哪块不对,就听见共子询‘哈哈哈’仰天狂笑了好几声,“这你都不知道啊!不知道有一个络用语叫做‘城会玩’么,就是‘你们城里人真会玩’的意思。我这不把它扩展延伸一下子么!”共子询说完,赶紧推着赫连明月道:“都晚上十点了,赶紧去睡美容觉,你不是担心褚一刀的电话始终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么?小哥我发扬风格,就在这里等着他。”
赫连明月楞楞地被共子询推着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停住了脚,垂头不语了好一会儿,然后扭过头脸对着共子询,两只大眼睛在夜晚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黝黑发亮,两的共子询不敢与她对视太长时间。
赫连明月埋头又寻思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他不会是出/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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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往自己的身上套白大褂的褚一刀打了一个喷嚏,旁边的人从阴影里走出来,也是西裤搭配白大褂的装扮,只不过因为带着金边眼睛,显得有些斯文,他笑了一下,随后打趣道:“一个喷嚏,有人想。”他的话音刚落,褚一刀又打了一个。
“师兄,打两个喷嚏是什么寓意?”
被唤作师兄的人没想到一向冷淡的像冰块一样的褚一刀竟然会接自己很’无聊’的话题,小小的吃惊了一下,但是想到‘两个喷嚏是有人骂’,就有点不敢说了,褚一刀带上口罩,然后听见对方对他说:“两个喷嚏,就是有两个人想你。”
两个人想你。
褚一刀轻轻的笑了一下,这两天他经常不在家,也不知道共子询和赫连明月有没有因为小事儿吵起来,两个人有没有议论他,尤其是赫连明月,还生他的气么?褚一刀嘴笨,明知道不该用那么笨拙的方法去表示自己的关心,但是当时他实在是太着急了。
“走吧。”褚一刀将口罩戴上,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师兄拿出口袋里的钥匙,打开医院冷库的门的门锁,随后又向弹出来的密码锁上输入了一串密码和指纹。褚一刀跟着那人的身后走进了冷库里面。对方立刻扭过身将门关上。
两个人并没有打开灯,在手电筒个幽幽的冷光下,这里的气氛显得更加的阴森瘆人。褚一刀将灯光对准了面前一格一格的冷冻柜,上面的拉门上是根据阿拉伯数字的大小排的序,金属的柜门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的冰冷,很多死在医院里的人都要在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
褚一刀已经离开医院很久,如果不是情况特殊,即使是当年在医学院里最照顾他的学长来找他,他也不会同意帮他的忙。
”之前的资料你也看了,一共丢了两具尸体,一个老太太,九十二岁了,死的时候得有一百八十斤,浑身都是病,你也知道,综合很多病于一身是很有研究价值的,本来我们打算和她的子女商量一下遗体捐赠,但是他们不同意,要了一个很离谱的价钱,医院也同意了,不过我们合同都签完了,尸体却丢了,现在他们的子女已经排除了嫌疑,现在怀疑是内部人员作的案。不过你也知道,咱们院以前出过那事儿,所以没弄清楚个大概,也不敢惊动警察,毕竟现在的媒体还和以前不一样,为了搏版面,什么都敢往上写。”学长吐槽完了以后,继续道:“还有另一个丢了的尸体,是一个17岁的男孩,据说是强/暴了他们学校里的一个学生,现在不保外就医呢么!那孩子没什么大毛病,哎……”学长这一个‘哎’字含义悠长,“有一天晚上他忽然就休克性致死了,没救过来,家人也不在省内,就先放在这了,结果,一宿没到,尸体没了!”
褚一刀手里的手电筒点射那两个曾经放过’消失的尸体’的柜子。学长知道他是在思考问题,也就闭上了自己的嘴。
过了一会儿,褚一刀关掉了手电筒,整间屋子陷入了黑暗,两个人都没说话,在这样宽大的屋子里,两个人的呼吸声交错,但是转瞬又被良好的消音材料吞噬,气氛诡异而胶滞。
大部分的外科大夫,在掌刀之前,都要经过这样的一关,那就是独自一个人去医院的停尸房呆上一夜。褚一刀记得,在本科学习的一次考试里,有一个教授出了这样的一道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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