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在天亮前回到军营。
王子玉还是得知张显进城了,李文辉也没瞒他。
王子玉担心张显一夜没睡,神情憔悴的坐在大帐中。
“你你唉这?”
王子玉见张显回来,抓住他双臂语无伦次的念叨着,张显听不明白不说,想挣脱都不能。
“子玉唉你这是来来先坐下。”
“啊哦回来就好就好了”
“呃”
张显愕然。
王子玉抓着张显双臂死不松手,就那么昏睡过去。
张显哭笑不得,心里也有些波动,他知道王子玉的心思。
出征前王允、刘一凡和苏珊都找过他。
诚然都把张显当成了王子玉的保姆,王子玉自然把张显当成了最大的依靠。
东鲁城出现异常,不明所以,又毫无经验的王子玉,知道张显冒险进城后,一直提心吊胆,精神高度紧张,他害怕张显有失,虽然严文焕极力劝导,可他却坚持在等张显回来,张显是他的精神支柱。
“唉”
张显暗叹一声,本来是在利用王子玉,可他却把自己当成了依靠,这孩子虽有才干,但没经过风浪洗礼心性单纯幼稚,又豪无心机,张显心弦波动。
“现在唯有全力帮助他了,至于以后”
张显把王子玉扶到床上,可王子玉就是死活不撒手,迷糊中还呢唸道回来就好了,回来就好了让张显苦笑摇头,只好叫来严文焕,嘱咐了一番,躺在他身边睡去。
天光大亮时王子玉和张显相继醒来。
王子玉见张显就在身边,不由长出了一口气,脸色也好多了。
两人吃着早餐,张显把城里的事简略的跟王子玉说了一遍,当然那些隐秘的事还是隐瞒了,真要实话实说,还不把他吓晕了。
“苏阁老是什么目的?”王子玉迷糊道。
“管他呢,我们是臣子,小人物,做好我们职责所在的事,决策权在王上,听命就是了。”
张显轻描淡写的道。
“恩,我们该怎么做啊?”
“等。”
“可是苏阁老要是?”
“我们是南苏里国的臣子,当然要听南苏里国国王的了,至于苏阁老我们认识他吗?”
“恩!子玉明白了!”
王子玉并不蠢,他明白了张显的意思,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国王的命令,至于苏阁老真要像对待大王子苏龙和苏鲁等那样,他们也没办法,不过他们不会俯首听命,虽然抗争无效,会惹得苏阁老光火,但毕竟他们不认识苏阁老,苏阁老也不会真的因此太过难为他们,事后国王也不会追究他们的责任。
到傍晚时分,王城那边没有回信,可建康城那里却回了信;国王竟然尽起俩城边军奔东鲁城而来。
“真是怪事,王上原本不愿来东鲁城,可接到你传的信后,竟然这般积极,不但尽起俩城边军,而且昼夜疾奔而来,明天午时就能赶到,成康城的马欢也就落后一日,真是兵贵神速啊。”
张显把军报放到桌案上,不无感慨的道。
“”王子玉茫然的看着张显,因为张显的语气和脸色都不正常。
“呵呵子玉,传令各营将士,明天辰时留下营帐和一半的粮草,转去西大营驻扎。”
“好吧。”
王子玉名义上的主将,但是主事的还是张显,虽然他不明白张显的意图,但有一点他还是明白,空营是留给国王的,另外他是绝对信任张显的,于是毫不迟疑的传令去了。
夜半时分,在营帐内打坐修炼的张显忽然警醒,闪身出了营帐,凼叔和刘栢等警觉性也很高,跟了出来,张显略一沉吟,向凼叔他们摆了摆手,然后悄无声息的出了大营。
“不知阁下呼唤小子来此有何指教?”
在一棵古树下,一黑衣人背对张显而立。
“恩,果然不愧为第一勇士,确有胆魄,不怕老夫对你不利么?”
黑衣人转身沉声道。
“第一勇士虚名而已,天下诸多英雄里小子只是一介莽夫,在神师眼中小子如蝼蚁一般,怕与不怕来与不来都是一样结果。”
张显平静道。
“恩,不错,王上没有看错人,好了,老夫也不跟你打诳语,这些东西给你,希望你不要辜负了王上的期望。”黑衣人把一枚金牌、一枚紫金方印和一个锦囊交给张显后,身形霎间消失在黑夜中,也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紧接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狂风骤起暴雨将至。
回到营帐,张显翻弄着金牌和金印,又看完锦囊中的密信,不由面色凝重。
“公子,怎么了?”凼叔忧郁道。
“凼叔,去请李先生张革,把马奇叫来。”
张显沉声道。
李文辉和张革看这金印金牌极为惊愕。
张显让李文辉起草了几份信件。
马奇过来,张显给了他几份上了漆封的信筒,交代清楚后让他马上发出,然后又让刘栢去叫王子玉。
“这么晚了”王子玉迷惑道。
“事情紧急,令全营马上集结向西大营转移,敲响一级警钟,要快,怠慢者斩。”
见王子玉满脸疑惑之色,张显拿出苏沓身边那位神秘神师护卫给他的金牌。
“时间紧迫,待会在向你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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