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走来一人,正是这几日到家的原车间组长,魏胜雄的小舅子。
不好,冤家路窄呀!
“卢子,怎么是你?你不是读了师专,在乡镇的中学做教师的吗?”姹紫惊讶。
在姹紫印象里,卢子个子小小的,不爱说话,性格内向,就这么一个不显眼的男孩却考上了师专,至于后来怎么样,姹紫就不知道了。
卢子20来岁,是家里最小的老五,前面三个哥哥和唯一的姐姐,老四,都没念多少书,只有他读书最多,是唯一跟知识分子能沾上边的,然而最郁闷的也是他。
说来他和姹紫、阳非非是高中同班同学,世事无常,转了一圈,又回到起点,在这大山里相遇。
惺惺相惜,如果二位男性在这种时刻遇见,也算患难兄弟了;而异性之间,显然不能产生过多的交流,互相之间画地为牢,将自己隔离开来,从容面对他人,让对方无法窥视自己真实的一面。
人逢喜事精神爽,几家欢乐几家愁。
姹紫拉住魏胜雄,深情款款状:“下个星期,我和你魏哥结婚,你要来哦,同学之间,我只通知了你和阳非非……”
你说是恭喜,还是愤怒?不知者不怪也!
命运老是开玩笑,令人啼笑皆非。
卢子:“姹紫,你觉得你找到了你的幸福吗?”
不愧是知识分子,能将个人情感置之度外,为她人设身处地做考虑。
“是啊,我觉得魏哥不错。”姹紫肯定的回答。
正当几人谈得兴起之时,对面飘来一位少妇,牵着一位5岁的小女孩,款款而至:“你知道姓魏的都干了些什么吗?我不希望你成为第二个我。”
换了任何一个女人,也不能容忍,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魏胜雄:“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清楚?……你可以不管我。孩子你也不管吗?”少妇厉声呵斥,将一场谈话引向了争吵。
无意间,男人、女人、孩子之间的恩怨,烽烟再起。
姹紫如坠云里雾里。
“卢子。你快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姹紫一时半会,怎么可能消化,这忽如而至、纷纭复杂的局面。
该到了揭晓谜底的时候了,卢子娓娓道来。
魏胜雄的父亲。是一位不务正业,嗜赌如命的人,魏胜雄的母亲很早就改嫁他人了,故在魏胜雄的记忆里,对母亲的印象不是很深,在这种残缺不全的家庭环境里,虽然天资聪颖的他,却早早辍学,他今年不过25岁,却在社会上闯荡了10年。
社会就是一座大熔炉。
连卢子都曾经佩服得五体投地。没读多少书的姐夫,却显得知识渊博,说话办事,手到擒来,颇有点无师自通、神通广大的意味。
苦难是最好的大学,自古英才出贫寒,从来纨绔少伟男。
虽然魏胜雄不算什么英雄?却也锻炼出混社会的一身本事,只是以成败论英雄,混到今天这个地步,魏胜雄的个人形象大打折扣。
但在卢子的眼中。姐夫一直是他崇拜的偶像,即使跑路了,也虽败犹荣,在姐姐来到前。还没戳穿姐夫,就是最好的佐证。
大学生崇拜一个无赖?且听卢子如何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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