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草如茵,肥嫩的小羊欢快奔跑,秋白饥肠辘辘,看着漫山撒欢的羊羔,感觉眼前跑过一盘盘红烧羊肉,胃囊抽搐,猛咽口水。
这是高员外的私有财产,却不是秋白的肉!若是吃了,高员外还不打死自己,秋白轻轻叹气,有多久没吃红烧肉了,几乎快忘了红烧肉的模样。
蓄气是个很耗费体力的过程,除了从外界呼进体内的莫名物质,那汇聚到丹田气海的丝丝缕缕内气,都是自身的体力转化来的,因此需要补充大量的食物,以及水分。
吃了一个菜饼子,喝了随身携带的凉水,也只是稍稍减去了饿火中烧的感觉。
“走,抓鱼去,虎子留下,照顾好牛羊,待会儿多给你一条烤鱼。”秋白跳下牛背,大步向河边走去。
清澈的大河边上,流水潺潺涌动,贴近河岸的地方,光滑的鹅卵石清晰可见,一条条肥美的大鱼悠闲嬉戏,不时窜出河面,啄食水面的虫子,留下硕大的水花。
一处拐角的河堤上,一片清凉的湿地,一片芦苇荡轻轻摇曳,一只肥大的野兔转动着长长的耳朵,低头嚼吃鲜嫩的青草,时而抬起脑袋,圆溜溜的眼珠凝望四方。
突然,野兔耳朵颤动,四蹄刨动地面,猛地向芦苇荡里窜去,“嗖”的一声,一颗滚圆的卵石飞射,既疾又准,砰然撞击在野兔额角,顿时,野兔摔落在地,打了个滚,四蹄颤动几下,便僵硬起来,额角血渍隐隐涌出。
“刘蛋,李贱,把兔子捡过来。”秋白甩动手腕,对于自己的准头和力量,秋白十分满意,修炼纯阳功后,虽然看似没有明显的变化,但是秋白清楚,无论是力量还是敏捷程度,都有大幅度的提高。
“好嘞,稍等。”刘蛋一溜烟跑去,很快就捡回了野兔。
对于小伙伴的名字,秋白表示无语,穷人中,贱名是很常见的,刘蛋,李贱还算是好的,还有狗子、傻根什么的,那才叫无语问苍天。
“秋白,你好厉害啊!”李贱恭维着。
“好好修炼纯阳功,你也能像我一样。”秋白接过兔子,找了颗弯钩一样的卵石,在卵石上涂满兔血,然后取下腰带,系住卵石,一个简易的鱼钩就做成了。
“可是这功夫好难练!”李贱顿时愁眉苦脸,对于七八岁的黄口小儿,好动是天性,让他们安安静静的打坐,无疑是一种残酷的折磨。
“那长大一些再练吧!”秋白无奈,但这是小孩的天性,硬要改变,反而适得其反,练功尤其如此,万一走火入魔怎么办!
这方世界,生灵比较繁茂,不说野外,就算大河里面,也都是肥硕的大鱼,但穷人也只能对着无数的食物流口水,因为这些都是有主的,包括眼前的这条大河,以及河里的所有生灵,都是青阳门的资产。
作为蓝山郡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派,青阳门权势熏天,产业无数,秋白的钓鱼行为,就是偷窃青阳门的资产。
好在作为小孩,就算被青阳门抓个现行,也不会有太**烦,最多被打骂一番,但若是大人,则会被打断手脚,严重的直接扔到大河里,任其自生自灭。
这里的大鱼很蠢很天真,当然也很馋嘴,秋白放下腰带,石钩上的血腥味顿时引诱的大鱼连连跳动,秋白把石钩迅速移到岸上,肥鱼们因为惯性,也傻乎乎的跳到岸上,于是李贱与刘蛋大呼小叫的抓鱼。
很快,就抓了好几条大鱼,秋白盘算一下,已经足够食用,便扔掉了鹅卵石,腰带依然系到腰上。
“司马云,留下秘籍,青阳门放你离开。”遥远的山路上,有声音隐隐传来。
“放屁,这是我司马家祖传的秘籍,你青阳门狼子野心,妄图染指,若不是你们勾结金衣楼,我司马家会惨遭横祸,青阳门,老子跟你们势不两立。”凄厉的声音喝骂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冷冽的声音响起。
惨叫声隐约传来,有人跌跌撞撞的朝河边走来。
秋白脸色一变,道:“刘蛋、李贱,知道怎么装傻子么?”
“知道,不就是傻根的模样吗!”刘蛋得意道,李贱点头,刘蛋嘴里的傻根,是十里八乡出名的傻子。
“那好,我们来做个游戏,装傻子,谁装的像,就有烤鱼吃,若是让别人认出是装的,那么就没有烤鱼吃了。”秋白笑道。
“好啊好啊!”刘蛋与李贱用力点头,这游戏太有意思了。
……
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一位浑身狼狈的中年男子转过山脚,出现在河边。
“谁?”中年男子神情疲惫,嘴角有隐隐的血渍,背后白衫裂开,一个青黑的掌印深深陷入背脊。
看到三位小童,中年男子长出口气,颤巍巍的取出一本青色的书籍,“刺啦”一声,撕下三张书页,胡乱埋到一片石缝里。
中年男子深吸口气,缓缓走过秋白身边,向河水中走去。
“司马云,交出秘籍,否则让你生不如死。”阴戾的声音回荡在河边上,一位瘦长的汉子大步走来,他几乎足不点地,一步走过,就是一丈以上的距离。
很快,瘦长大汉就逼近河岸,突然,他猛提一口气,轻飘飘的一步跨出,如在空中飞行,几步就落到司马云身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