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拂面,苍白的灰烟缓缓飘散,有小孩的低咳声响起,刀疤心如死灰,霎时浑身冰寒。
刀疤看到马猴冲向一位憨厚的小子,壮硕的拳头使劲捶出,浑然忘记了刀疤的嘱咐,“动手轻些,可以卖钱”。
那憨厚的小子也是猛然捶出拳头,那微微泛白光的拳头,仿佛催命的阎罗,“噼里啪啦”的骨折声响起,马猴疯狂后退,比去的时候快很多,然后浑身颤抖,软绵绵的趴在地上,生死不知。
“独眼,铁腿,不要。”刀疤歇斯底里的喊道,又一口血水猛然喷出。
秋白站的最远,当刀疤与马猴一个照面就遭受重创时,独眼与铁腿刚来到秋白身前,两人狰狞的大笑,特别是独眼大汉,绿油油的独眼分外掺人。
两人同时出手,铁腿提起右脚,如风般踢往秋白心口,独眼更加残忍,手掌成抓,攻向秋白的眼睛。
独眼残暴,自从失去了一只眼睛,更是变本加厉,与敌人相斗,总是要弄的别人给他一模一样,否则就心绪不平。
当听到刀疤凄厉的呼喊时,铁腿的右脚几乎碰到了秋白的身体,独眼的爪子也离秋白的眼睛不远,蓦然间,秋白两掌竖起,横在心口与眼前,内劲疾吐,白金光芒凸显。
“砰砰”连声,两声撞击犹如一声。
独眼与铁腿凄厉大叫,声音绝望,猛的戛然而止,壮硕的身体猛然飞起,噼啪声络绎不绝,落到刀疤身边时,已经气绝而亡。
独眼唯一的眼睛从眼眶里迸出,挂在脸颊上,铁腿的右脚反转过来,如破布般挂在肩膀上。
刀疤脸如死灰,浑身颤抖,“妈的,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妖孽,乳臭未干就蓄气小成,还做到了内气外放。”
刀疤眼神闪烁,突然,他身子一缩,猛的后退几步,一头钻进了岩壁下的一个洞窟中。
刀疤的动作太过麻利,加之高天琪实在没有想到,对手竟会钻进洞穴里,于是眼睁睁的看着刀疤消失在洞穴里。
高天琪脸色难看,又有些沮丧,第一次战斗就失手,实在太说不过去了,不说与掌门比较,就是比起李啸天,也颇为不如。
“用火攻吧!”秋白指指冒烟的火堆。
高天琪眼睛一亮,把火堆移到刀疤钻入的洞窟前,咬牙切齿的扇动简陋的树叶扇子。
顿时,浓烟滚滚,流进刀疤藏身的洞穴里,不久,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响起。
“叫你藏,叫你藏,咳死你!“高天琪狠狠诅咒。
秋白手掌拂出,大黑狗顿时活动起来,汪汪大叫,猛地窜了出去,一溜烟跑进小主人藏身的洞穴里。
不一会儿,两个孩童互相搀扶着走了出来,满脸灰黑,不停咳嗽,十分狼狈。
“多谢诸位恩公相救!”那女孩轻轻整理衣衫,走上几步,裣衽行礼,声音轻柔,只是两眼被烟熏的红肿,小大人般的模样,让秋白心中发笑。
“不用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本分,要不练武有何用!”秋白双目含笑,“我叫秋白,这是李啸天,这是高天琪。”秋白依次介绍,“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女孩轻轻说道:“我叫柳寒烟,这是我弟弟,柳崇光。”
“两位身有武功,为何被宵小追袭?”秋白眼神锐利,早就看出这一男一女身有武功,虽然不是什么高深的武功,却也是不错的外加功夫,若是勤加练习,或能练出不错的内气。
“你们姓柳,莫非是柳家庄的。”高天琪一边扇风,一边插嘴道。
“公子知道?”叫柳寒烟的女孩奇道。
“知道一些,一年前,听说附近的柳家庄被凶徒灭门,逃出一对姐弟,这是我们涞水县第一个被灭门的大家族,听说你们柳家庄与神剑门有些联系。”高天琪娓娓说道,一副见多识广的模样。
“我父亲是神剑门外门长老,掌管神剑门田产经营,神剑门创派百年,也算薄有资产,血煞帮很早就盯上了我们神剑门。”
“涞水县是天水寨的地盘,血煞帮虽然垂涎神剑门产业,却没法越界,两年前,神剑门太上长老坐化,没有内气大成的高手坐镇,天水寨也看上了我们神剑门。”
“但我神剑门还有几位内气小成的长老,天水寨独吞不下,于是和血煞帮一拍即合,一年前,神剑门被血煞帮与天水寨联手灭门,我柳家庄也未能幸免,我父亲拼死抵挡,也只逃出了我们姐弟两人,其余都死了。”
说起往事,柳寒烟只是眼睛微红,并没有过多悲伤,这方世界生存艰难,作为江湖儿女,早就知道生死无常。
“至于我们被追杀,我也不知原因。”柳寒烟也是一脸迷糊。
秋白心中了然,当时听到那疤脸汉子嘱咐手下,说是弄伤了就卖不上价,想来这些货色,也就是普通的人贩子,盯上这对颇有颜色的姐弟,也是意料之中的。
“天琪,加把劲,快点把对手逼出来,我要问话。”秋白淡然吩咐,掌门的气度油然而生。
“好的,掌门!”高天琪手上加劲,扇子扇动更急,淡紫的内气从丹田涌出,加持到掌上。
听到高天琪叫秋白掌门,柳寒烟脸上惊讶,微微有些好笑,“十六七岁的少年,算是哪门子掌门”。
等到高天琪使出内气,柳寒烟脸色大变,顿时震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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