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喝下一杯烈酒,落雪被辣出了眼泪,古代酒的度数虽然不高,可是她酒量也不好,她突然想起这么一句话,我饮过最烈的酒,是燃在我胸口你的温柔。确实啊,那场温柔,让她醉的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如今她醒了,他又把同样的温柔如数给了别人。
“报!”一个侍卫慌张的冲进来,不等皇上开口就急忙认罪,“离忧宫附近发现一个行迹可疑的男子,现已拿下。”
“放肆,朕倒要瞧瞧,什么人敢在朕的寿宴上放肆。”皇上说着,率先离席,蓁妃的脸色极为难看,她父亲的事还没解决,如今又在她宫里出了事,看来事情有些不妙。
落雪隐隐也觉得不安,不知为何,她心跳的厉害,难道是因为凌楠?偷偷看了凌楠一眼,他脸上的招牌笑容不见了,带着有些怖人的阴沉。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很快到了离忧宫,抓住的人据说已经被关押起来了,正在审问,皇上下令搜宫。
成批的侍卫涌进离忧宫,蓁妃的脸色愈发难看,皇后昂着下巴看她,面上噙着些许的不屑与嘲讽。
“皇上,微臣搜到了这个。”一个侍卫颤颤巍巍的呈上一个盒子,檀木的,价值不菲。
皇上让太监打开一看,脸色大变,袖子一甩,盒子直接摔到了蓁妃面前,一个娃娃掉了出来,还有零零散散的几颗药丸。
原来是巫蛊之祸,落雪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后宫惯用的栽赃手法,不用想就知道是谁,落雪目光直逼皇后,皇后本来有些得意,却察觉到一道不善的目光,四下一看,居然是那日在离忧宫遇见的丫头,那丫头的目光并不锐利,甚至很平静,却好像洞悉了世事般豁达洗练,让她觉得好像自己的把戏早已被她知道一样,皇后不悦瞪了她一眼,暗含警告。
落雪忍不住轻笑,这皇后还真看得起她,就算自己知道这不过是皇后的一个计又能怎么样,说出去谁会相信她一个人微言轻的平民。
蓁妃跪在地上无力的辩解,可是盛怒的皇上哪里听的进去,太医经过检查,说那药丸其实是蛊虫。皇上更加生气,当场下令把蓁妃禁足在离忧宫,凌楠上前求情,也被罚在越王府思过。
最无情是帝王家。落雪突然就觉得好悲哀,蓁妃算是完了,凌楠也跟着受牵连,大势已去,凌枫登基,第一个死的,肯定就是凌楠。
怎么办?落雪开始飞快的思考对策,可却毫无头绪,目光落在娃娃身上,不由得一愣,生辰八字不是七月初五,也就是说,不是她所假象的那样这个娃娃是拿来诅咒皇上的。
是皇后,落雪也不由得称了一声高,近日蓁妃的父亲在蓟县被查出了贪污,查检的官吏正是丞相李岩的人,皇后是李岩的女儿,这样蓁妃对皇后心怀不满也是正常,所以用了这个法子来诅咒,下蛊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害死皇后,至于那个所谓的行迹可疑的男子,自然就是来给蓁妃送蛊毒的,一切都顺理成章,这一次,蓁妃算是完了,事情可能有转机,必须要想办法见到那个被抓住的男人才行,无论如何撬开他的嘴,也许还有回转的余地。
落雪一番计较之后,给凌杉递了个眼色,凌杉会意的点点头,蓁妃被禁足,寿宴不欢而散,凌楠的越王府直接被禁卫军包围,巫蛊之祸,算是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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