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舅舅要上任了?”娄锦话一出,固伦公主面色就变了。
皇室最怕兵权集于一人之手,她太了解。从皇上这次下定决心来看,他是对方宏有所忌惮了。
方芸儿愣了下,一桌子开始沉默了起来。
一场酒宴下来,酒席上的热菜好饭都凉了。
散席后,方芸儿和娄锦坐在马车内,两人神思各异。
乌嬷嬷看两人这般,都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打扰。
娄锦先动了下身子,她不能再被动了,计划该提早进行。她朝乌嬷嬷看了一眼,乌嬷嬷会意,便再无话了。
回了娄府刚睡下,就听闻木官家恭恭敬敬地带着笑在外头候着。
娄锦只道疲累,也不去理会木官家,到了傍晚时分,木官家还在外头等。便喧了进来。
上等的血珊瑚,羊脂白玉环佩,翡翠琉璃簪子,蜀锦顾绣,江南花娘子的胭脂水粉。均是上品,一样一样呈现在花厅里。
方芸儿皱起眉头,听到木官家说老爷今晚会过来之时,她的心却平静了。
由不得她不多想,头一次她激动异常,而这次,她却极为平静。她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因为这短暂的一个月。
人走后,方芸儿退到房内,竟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躲在里头。
夜,深了。
当娄锦看到真切的娄阳出现在穿花楼内,她面上的笑渐渐森冷。
“流翠,今晚你就在屋外伺候着,我有些累,早些睡了。”
“是。”
娄阳写了一份奏折后,才入了方芸儿的屋子。
谁都无法预料他此刻的心境,这个女子他肖想了十几年,这一天他能碰了,他却有些惶恐。
“你忘了,你对着我的时候都会喊那句,让你叫……你对着方芸儿,难道不会露出本性?”
深怕露出当年本性,蒙上双眼,他摸了进去。
满室馨香,这种味道让人闻了甚为欢喜。他朝床上的人摸去,女子嘤咛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几乎要酥软了他所有的感官。
他眯起笑,入手极为柔嫩,顺着曲线向下,竟然是不着寸缕。
终究是渴了十二年的女人。
床上的女子十五岁大小,一张瓜子脸上满是晕红,身子痒地难受,她迷离的眼神早看不清楚周遭,随着男人的手的触碰,那种灼热几乎要将她融化。
令一个房间里,小丫鬟流萤走了进来,端了一杯热奶,有些疑惑地问道:“大小姐,怎么不见流翠姐姐。”
烛火那端,女子侧卧在榻上,柔荑翻开一页书,“她在娘房间伺候着。”
“大小姐,全妈妈好像有事要找流翠姐姐。”
娄锦笑了,放下书,笑道:“去吧。”
人走了,偌大的房间终于安静了下来。宽大的睡袍随着她一动而摆出极为风骨的姿态,娄锦放下书,端起那一杯热奶喝了下去。
清冷的目光看了眼那房间,最终安静的走到廊外,迎面走来的乌嬷嬷道:“夫人一会儿就会醒来。”
娄锦点了点头。
全妈妈由着流萤带到了房外,见房外没人,他们诧异了起来。
全妈妈暗骂,该死的丫头,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都没见万公子来家里提亲,这事她就不着急?现在府中大权在窦夫人手上,她是一点好处都捞不着了。若不是凭着大将军送给大夫人的补品,这日子真不好过。
绕了一整圈,还是没见到流翠。里头的叫声越来越大,男人的低吼,女子的尖叫,听得流萤面红耳热。
“恩……轻点。”
这声音?全妈妈如遭雷劈,僵在那儿,心头一震一震。
“你们在干什么?”屋内传来一阵愠怒的尖叫传出。
这下,流萤也蒙了。这声音,是大夫人?
那……
娄阳被那一声冷喝一吓,打了个激灵,揭开帕子见方芸儿衣袋齐整,他心头一突,朝那床上一看,流翠花容失色地坐了起来,拉开被子,错愕地看着这一幕。
全妈妈急得要跳脚,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方芸儿几乎要气出血来,她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怒意,话还未出,眼眶莫名就蓄满了泪。
“娄阳,你就这么厌恶我?在我的房间和锦儿的丫鬟胡来,这样羞辱我,你会好受?”她不过怕身子不爽利,去喝了人参汤。回来就让她看到这一幕?
“芸儿,你听我说。”娄阳急了,见方芸儿撇开头,那眼泪汹涌而来,满张脸都怒红,那样子,好像……
十二年前,她哭着跑到巷子口,对他喊,“娄阳,你站住,我收了你的聘礼,我是你的。从来都是。”
他误会了她,认定了她与萧郎有什么。
那是她头一次在他面前哭成泪人。他那时候动摇过,还要娶万宝儿吗?他真的动摇过,为了方芸儿,为了眼前那哭成泪人的少女。
“娄阳,我从不知道,你这么看不起我。我从不知道,你这么恶心我。我从不知道我方芸儿在你眼里就是地底下的烂泥,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她呜咽着蹲下来,双手掩住脸,痛不欲生。
“我……”
屋外,娄锦闭了闭眼,眼泪染湿了她的下颚。
她晃了下身子走进去,清澈无辜地望着娄阳,目光幽幽地朝流翠看了眼,流翠身子一僵,扯了被子,踉跄跑了出去。
对上娄锦的目光,娄阳一震,她都听到了?
“爹爹,你是不是在嫌弃我?”话一落,一滴泪落下,她不再抬手擦干。娄阳,你从一开始就选择抛弃我们母女!从未犹豫,从不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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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为嘛不万更?是不是要和离了?
莫莫:万更,给我两天喘口气,再万更。打算加快进度了。
和离……。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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