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早已红了眼眶,汀兰几步上前,将不停摇头的袁修月抱在怀中。
“丫头……”
心下一阵抽痛,袁文德上前两步,却见袁修月身形一颤,整个人瘫坐在地。
“月……”
看着袁修月神情俱伤的样子,袁成海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眸华低落,凝视着凌氏抓着自己袖摆的手,他眉心一皱,用力的将她拂开:“滚开!”
“侯爷……”
看着自己深爱了二十多年的丈夫,凌氏一脸绝望的对他摇了摇头。
“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连自己的姐妹都能害,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双眸微微泛红,袁成海暗暗咬牙,终是用力一甩袖子,将凌氏推倒在地。
“母亲!”
甫一进殿,正见袁成海将凌氏推倒在地,袁明月连忙上前,在她身前跪下身来。
“明月!”
神情呆滞的拉过袁明月的手,凌氏推着她的身子:“你去求求你爹,让她原谅娘亲……快去啊!”
“母亲!”
眸华抬起,袁明月的视线从袁成海的身上,移到袁文德身上,最后再到袁修月身上,见袁修月眸色一冷,抬眸看向自己的母亲,她早已疲惫不堪的心,不禁暗暗一颤!
袁修月从来都知,这世间人心险恶,却从不曾想过,自己一直视若亲母的女人,竟是如此的歹毒与厚颜无耻!
她害死了她的娘亲,却口口声声跟她的父亲说,是她命硬克母,籍此让自己的父亲将自己远送云阳,但即便如此,她方才却还情深意重的跟她说,她是她怀胎十月生下,与袁明月同为她的手心手背!
她见过脸皮厚的,却从未见过脸皮如此之厚的!
“世上,怎会有你这般狠毒无耻之人!”
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袁修月心中阵阵酸楚,看着凌氏的眸色越发冷寒,她由汀兰扶着起身,轻颤着身形,面色阴冷的朝着凌氏母女走去。
见她上前,袁明月如临大敌,虽舍身挡在凌氏身前,却是一阵胆颤心惊!
视线自袁明月身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在她身后的凌氏身上,袁修月沉声问着汀兰:“汀兰,如果有人杀了你的娘亲,你会怎么做?”
闻言,汀兰心神微颤。
抬眸看着袁修月,她的心里也早已对凌氏恨极:“奴婢会杀了她!”
“那好……”
缓步来到凌氏和袁修月身边,袁修月唇角冷冷一扯,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那本宫就杀了她!”
“修……修月!”
迎着袁修月冰冷的眸,袁明月心神又是一颤,双臂张开挡在另在凌氏身前,她的娇颜苍白如纸:“你不能……”
“我为何不能?”
深重的恨意充斥心间,袁修月眸色微红,气愤不已的哂然冷道:“她抢走了我的父亲,杀了我的娘亲,还害我二十年来认贼作母,我杀她千次,万次,都难解心头之恨!”
此刻,她的心里,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烧,这把火烧的她心痛!
她知道,若她此时不做些什么,一定会急火攻心,让这把火将自己活活烧死!
第一次,见袁修月如此歇斯底里的样子,面对她的怒目相向,早已心神交瘁的袁明月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紧咬朱唇,她转头求救似的望着袁文德:“大哥?”
“别喊我大哥!在你与韩敏仪勾结在冷宫放了那把火,害的丫头险些丧命时,我心中便早已没了你这个妹妹!”眸光似剑,划落于袁明月如花一般的娇颜之上,袁文德也是一脸怒气的低眉冷看着凌氏,语气森冷道:“当年我尚且年幼,人轻言微,即便是说出了你的所作所为,也断然不会有人相信,在过去的这些年,你若对丫头好些,今日也不会落到如此这般地步,但你是如何对她的?你不但泯灭人性害死的自己的姐妹,还对丫头一再苛待……人在做天在看,今日无论你有何下场,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文德!”
身形如风中落叶,轻轻飘零,凌氏唤了袁文德一声,见他负气将头转向一边,不看自己,她紧皱着眉头,连忙转身看向袁成海:“老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哈……”
再次冷哂出声,袁修月语气冰冷的质问出声:“方才你还说,你没有做过,这会儿见不能抵赖,又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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