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何望晴坐在那儿,像第一次参加晚会的小姑娘,对宴会的安排做足了工作,用早已背得烂熟的台词对答入流地回答照海的询问。
“你承认斑毒碱是你从安斐的实验室偷的,可是你说你要用它来自杀?”
“是的,当时我是那样想的。如果我的丈夫要和我离婚,那么我会喝下它。”
“可是它跑到了杨一凡的酒杯里。”照海看着她,这个弱不禁风、仪态万方的女人,一针见血地说:“你知道这样的理由说不通。”
“哦,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
她的回答很简洁,但没有说服力。
照海停了一会儿,然后接着说:“你的丈夫死于谋杀!可是你却告诉我们他想自杀。”
照海从抽屉里拿出其他人写的证词递给何望晴:“你先看看这些。”
何望晴接过证词看了一遍。
照海:实验室丢失的斑毒碱瓶上发现了何望晴的指纹。毫无疑问,何望晴偷走了毒芹碱溶液。
安斐低头不说话,不置可否。
照海:你当时把门锁起来了。
安斐:是的,我敢肯定。
照海:何望晴什么时候从实验室拿走的毒芹碱?
安斐犹豫:她是最后一个离开屋子的。我记得,我叫了她,她匆匆忙忙地跑出来。她双颊通红,眼里还闪着光。
照海:那天下午你和她说过话了吗?我的意思是,有没有谈起她和丈夫之间的事?
安斐:没有直接提到。她看上去非常不安。我们俩个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问她,望晴,有什么让你难过的吗?她回答,什么都让我难过。她当时听起来很沮丧。她说,一切都完了,结束了。我完了,安斐。可是转而她笑了,像是什么都想开似的,有些不自然地兴奋。
照海:这么说她确实偷了毒芹碱?
安斐:我想她说的是实话,但当时她没有想过要杀人。我敢发誓她没有!我了解望晴,她嘴很快,说起话来不饶人,可是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也许会说,我恨你,我巴不得你死了。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她真的有行动。她是个负责的好女人。
照海:你的意思是何望晴不符合杀人的性格?
安斐:是的,我不认为杀人符合望晴的性格。我只能说,她是被逼到绝路上了。她爱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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