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这里停止了一般,全场哑然。她们原本以为他们会大惑不解、欣喜若狂,迫切地想穷根究底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她们等来的是面面相觑、相互之间的怀疑。王景双眉紧锁。姜文雪瞪的眼睛比涵冰还要大。而姜微则怀疑地看着她们,吃惊地问:“你,在说什么?”
涵冰叫着说:“我要说的是那不是他干的!他不可能在那个时间作案,我可以作证他是清白的。”
“你?你怎么证明?”
“因为谋杀开始的那个时间,他在我的车里。”
她的话再次起到了惊奇的效果,空气有些窒息,大家似乎还没有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意思。门开了,大饼脸的女人大步走进来,直截了当地问:“我从门外经过的时候,听见这个女孩说武少没有杀害袁大姐。她为什么这样说?她是怎么知道的?”
涵冰注意到那张大饼脸突然像只好斗的公鸡。转瞬间,她又可怜兮兮地对姜微说:“我也必须听一听,我也想知道真相。武少,是我一手看大的,我了解他。”
姜微立即说:“当然,你是这个家庭的一员。让我介绍一下,这位是苏丽,在我们家好多年了,她早已是这个家中的一份子。”
苏丽以指责的口吻对涵冰说:“你们不该到这儿来,说这样让人难受的话。他们用了好长时间才忘记了那些事情,现在你们又来说这些让他们心烦意乱的话。“
对于这个女人,涵冰有一种难以抑制的讨厌,她冷冷地说:“那天晚上六点五十五分,我在从上海赶回新湖的主要公路上,有个年轻人要搭顺风车。我当时正赶着回家,本来不想搭他。可是后来我鬼迷心窍地载上他,还愉快地和他聊了一路。他长得不好看,但是一个很有趣的男人,很会讨人欢心。”
苏丽粗暴地打断她的话:“出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来?”
姜文雪也附和地说:“是啊,当时有各种关于这条新闻的报道。警方一直在试图找到那个载他的人,可是没有找到。你怎么能躲得远远的,一直到他死后两年才来告诉我们。”
对于众人的指责,涵冰有些扛不住了,她无力地辩解说:“当时我并不在国内,那年我大学毕业实习。我爸把我扔到了新加波呆了整整一年才回来。对于这一起国内宣传的铺天盖地的新闻我一点也不知情。一年后,我回国,然后离开家在市区开了一家事务所。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呆在那里。一直到大约一个月前。我爸逼着我回来看他,我重新回到我的卧室收拾一些废旧物品,多半是一些以前的书籍和报纸,这时我看到一份两年前的报纸,上面有关于这起谋杀的报道。还有寻求目击者的消息,上面挂着那个男孩的照片。我突然想起来那个晚上我就是搭载他的那个人,而他竟然因为谋杀被判死刑。”
她停了一下接着说:“如果当时我在国内一定会知道这桩案子,可是偏巧我出国了,而正是因为我的耽搁竟然让一个无辜的年轻人被判死刑。想想我的心里就很难受,所以我一定要过来告诉你们。否则我一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涵冰停了一下,用之前想好的台词说:“对不起,您儿子因为自己从没有做过的事情被判死刑。对他来说。正义来得太晚了,但是这个正义是可以得到伸张的,我已经对警方说了,他们说一定会重新调查此案,努力找出背后真凶。放心吧。我一定尽全力帮你们的,这一点你们不用担心。我在警局有人。”
涵冰把该说的都说完了,但是她想得到的惊喜没有得到。一切都那么奇怪。姜微颓然坐在椅子上。王景看着姜微的脸,一脸失落。姜文雪坐在那里,眼睛瞪得更大,悲情地看着前面。苏丽连连摇头嘟囔说这不可能。
好久的沉默,大家依旧没有从涵冰的话中惊醒。最后,还是苏丽站起来对她们说:“你们最好还是现在就走吧,这太令人震惊了,要他们理解还需要时间。”
她们不得不站起来,冲着呆若木鸡的姜微点点头,然后跟着苏丽走出房间。苏丽为她们打开门,语气严厉地说:“无论如何都无法使他复生。你们为什么要过来让他们再次回忆这件事?到目前为止,他们都在试图忘记它。可是从现在开始,他们还得重新来过。你们最好永远走开再不要多管闲事。”
她说话的时候特别愤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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