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妘鹤的心中翻起千层浪。韩笑?王三忠?他们从一开始就认识吗?自己真傻,从一开始怎么就没有想过要调查王三忠的身份。他说他是谢靓岩的表哥,可是谁曾见过这个表哥?怎么来认定他就是谢靓岩的表哥?或者王三忠就是卫国?这一切策划都是他安排好的?
想到这里,妘鹤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楼道内远远传来脚步声,隐隐还听到王三忠对服务员说:“这几天我要出门,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擅自打开我的房间。”
妘鹤急忙走出房间,眼见他就要上楼了,不得已,妘鹤急忙朝相反的方向走去。等他打开门进去她才转回来。
行动,马上就要行动!而此时的妘鹤充满反击的信心。她要拼死一搏,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不能就这样任由他们逍遥法外!
这一天,妘鹤再一次回到了那所疗养院。大门口增加了警卫,她没有贸然从疗养院大门进入,而是在院子外围仔细观察里面的动静。二楼,有个人站在窗前,屋子里的灯光从身后射过来,在窗户上投下了侧影。这个影子,妘鹤能清楚地辨认出来,她绝对是涵冰。但她不能进去,一旦她靠近院子,她就会再次成为俘虏。于是,她悄悄地靠近那扇窗户,在楼下低低吟唱萧亚轩《爱的主打歌》:“我在唱什么,什么都觉得,原来原来你是我的主打歌。你在说什么,只听一次也会记得,听两次就火热~~~
这是涵冰在大学期间最爱听的一首歌,也是当时很流行的一首歌,几乎校园内外人人都会唱。她相信涵冰一定能听出来,也一定能听声音辨别出来是自己。
歌曲还没唱完,她就看见窗户打开了。从里面扔出一样东西。妘鹤捡起来,原来是一个塑料袋,塑料袋上面系着一个黑色的钱包。妘鹤认得那是她的钱包,这家伙,也只有她会把钱包当做垫背的给扔出来,这样能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她解开塑料袋,上面有一张纸,上面潦草地写着:“明日同一时间。”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妘鹤从包里掏出纸和笔,回复她,自己在平原路快捷宾馆住。然后把塑料袋重新系好。依旧用黑色钱包当垫背,用尽力气扔进二楼的窗户。她听见一声唉哟的声音,似乎是她徒手接住了袋子。然后一个声音怒喝着叫道:“干什么?”
“老娘便秘叫一声不行啊。难不成你要帮老娘抠出来?”
原来二楼是个厕所。听到这里,妘鹤不禁笑了,也亏她能在这个时候还说出这样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估计守卫的脸都要变绿了。妘鹤正在暗暗得意自己的杰作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远远地,她看见一个警卫正领着一个人朝这边走过来。不看则已。一看吓了一跳,那个人正是郞亚军。她吃了一惊,急忙朝外廊走去,穿过外廊,转弯处是一直等着她的出租车司机。她急忙钻进去,对司机说:“快走!”
晚上。妘鹤在快捷宾馆制作了明天的周密计划。她想一定要保证明天万无一失才行。在这之前,一定要冷静保持镇定。她一边想一边昏昏欲睡。然后,她刚要进入深睡状态的时候。一个相貌粗野、浑身是泥的卡车司机打扰了她。他粗暴地敲开了自己的门说:“这个是给你的吗?”卡车司机掏出一张脏兮兮、折叠着的纸条说:“有个女孩给我伍佰元让我把这张纸条给你送过来。”
妘鹤知道那一定是涵冰给自己的。她连谢都没有,迅速关上门把纸条掏出来看:想死我的鹤鹤,我知道是你。原定时间有变,你一定不能过来。他们会埋伏好等你上门。今天早上他们就会带我走。好像是要去咸阳,不说了。你赶紧过来啊,就等着你了。
妘鹤看完这张纸条。一点睡意也没有了。涵冰没有说具体时间,可是容不得耽搁,他们现在就要动手了。
在菲普顿酒店的总统套房中,阿普杜拉斜倚在长沙发上,用阿拉伯语向秘书作口述。虽然官方已经认定这个声名显赫的石油大亨和恐怖组织有联系,但目前还没有得到证实,他还是友好的国际大使。
不久,秘书肘边的电话嘟嘟响起来,秘书拿起听筒说了片刻,然后转身面向自己的老板恭敬地说:“楼下有人要见您。”
“他自称是sandad先生,一个从澳洲来的年轻人。”
他沉思着说:“我从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秘书解释说:“他的父亲在上世纪是澳洲著名的钢铁大王。这个年轻人是个有着千万资产的大富翁。您最好见见他。”
阿普杜拉先生赞赏地眯起眼睛说:“有着千万家产的大富翁,好吧,带他上来。”
秘书离开房间,不久就带着王三忠走进来。
“你就是阿普杜拉?”王三忠来意不善地问。
阿拉伯人以充满恶意的眼神仔细地把王三忠打量了一遍,然后点点头说:“你找我什么事?难道你想让我投身钢铁事业吗?”
王三忠摇摇头说:“不,我来是因为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详谈,不过,”他机警地看着秘书说:“我需要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空间,你最好打发她走。”
虽然阿拉伯人不喜欢他的态度但还是对秘书说:“你出去吧。”
秘书欠了欠身,离开了房间。
王三忠站在门边,目送她离去。最后,他满意地吐了一口气,关上房门,走回到房间的正中央,他刚才站的地方,也不坐,直愣愣地站在那里。阿普先生等着他说话,他却半天没吭。没办法,阿普先生先说:“嘿,sandad先生,直接告诉我你的来意吧,现在这房间只剩下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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