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兵恍然大悟说:“那个事情啊,半个月前她好像患了盲肠炎什么的,说要去做手术。我当时只是随口问了她一声,问她有没有立过遗嘱。那时我不过是想说个笑话,没想太多。”
“后来呢?”
“她马上就动笔写了。她还说要写一份很正式的遗嘱,我还说不用那么费事。反正她表哥是律师,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事后他可以替她起草一份正式的。当时我真的不知道会出什么事,立个简单的遗嘱仅仅是预防万一。”
“后来,后来那份遗嘱怎么处理呢?”
“我们把他寄给了孙黎明,就是那个律师,是我亲自去寄的。”
“可是孙律师说他从未曾收到过这封遗嘱。”
杨兵呆住了,继而,他诧异地问:“你是说邮局把它弄丢了?可是,这不应该吧?”
看他紧张得好像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似的,妘鹤安慰他说:“没关系,反正秀霞还好好地活着呢。”
说完,妘鹤拉起涵冰告辞说:“不打扰了,我们还有事,抱歉先离开了。”
涵冰手里还拿着筷子正夹一块红烧肉,见妘鹤这就要走,气愤地嘟囔说:“干嘛呢?还没吃完就走啊?”
妘鹤把筷子抢过来放在桌上,死拖着她离开了房间。钻进车里的时候,妘鹤沉思着说:“刚刚你听到了吧?”
涵冰赌气地问:“听到什么了?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到底谁在说谎呢?杨兵还是孙黎明?杨兵似乎没有说谎的理由啊。把遗嘱藏起来对他能有什么好处呢?况且立遗嘱还是由于他的建议。不,他没有嫌疑,而且他所说的同秀霞说得话能对到一起。但是~~~”妘鹤犹豫着没再往下讲。
“但是什么?”
“但是我很高兴当我们去的时候他正在烧菜。他在覆盖着桌子的那张报纸的一个角落上留下了拇指和食指清晰的指纹。我趁他不留意的时候把它撕了下来。你把这些指纹寄给我们的好朋友照海去,请他帮我们查一查他的背景。我想照海会告诉我们一些情况的。”
“什么情况?我不明白,一个老头儿能有什么背景告诉你?”
“他说的话太天真了,这种天真有些不正常,和他的年纪差太多。”妘鹤把话只说到这里。然后她转移话题说:“我们去吃饭吧,我都要饿晕了。”
提到吃饭,涵冰气不打一处来:“活该。谁让有饭不吃了,这会儿饿。饿得轻?”
在小镇找了个地方简单地吃了饭。她们驱车回到酒店,妘鹤要休息一下然后才决定下一步怎么办。她们刚走进酒店大厅,就看到刘莉坐在长沙发上。一看到她们,她迎上来说:“我有事想问你们?你们知道秀霞和柴飞订婚的事情吗?这件事是真的吗?”
涵冰不明白了,这种事情要问她们吗?她才是秀霞的闺蜜啊。
她轻声说道:“我知道去年秋天他对秀霞很感兴趣,他们老在一起,后来。圣诞节之后,他们的关系好像冷淡下来了。就我所知,他们几乎不见面了。我以为他们已经断来往了。”
涵冰怀疑地问:“难道你就没有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吗?你可是她最好的闺蜜。”
“你们不了解秀霞,只要有必要。她会一直守口如瓶。但现在想想,最近她为什么老是那么神经质,原来是这样啊。”她停了一会儿,把谈话转入到正题上来:“好吧,我们现在来谈谈案子。我想你们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吧?”
这才是她来到这里的目的。探听消息。妘鹤微微一笑,漫不经心地说:“可能吧。现在谈这个还为时过早,我们还需要大量的证据。”
涵冰得意地看着刘莉。她当然知道妘鹤最擅长保密了,在案子没侦破之前,谁也别想从她那里得到消息。刘莉。想得太简单了。
“啊,是吗?我以为你们已经知道凶手了呢?”她扫兴地站起来,支支吾吾地说:“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我现在头有些疼,得回去休息一下。对了,我想明天去见见秀霞,不知道他们会同意不会。”
她慢慢地走出大厅。涵冰看着她的背影说:“女人都一个德行,虚伪,太虚伪了。秀霞可能很喜欢她,可是我敢说她一点也不喜欢秀霞。你知道,女人最难解释的动物,一天到晚都是‘亲爱的’、‘心肝’、‘老公,老婆’,心底里的称呼可能是‘该死的’、‘鬼东西’、‘狐狸精’什么的。我说得这些,你懂吧?”
“是在说你自己吗?”
涵冰赌咒发誓说:“我对你从没有这种想法,我们是实打实的闺蜜,和她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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