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们都不清楚。”
“好吧,你们可以离开了,谢谢你们的帮助。”
两名空姐惴惴不安地离开了房间。恐怕好长一段时间,她们都不能接受飞机上死人这个事实。
房间里只剩下妘鹤和照海的时候。照海把笔放下。看着妘鹤说:“你在想什么?有想法吗?”
妘鹤沉思着说:“乘客的行李和手提包你都检查了吗?我想我们最好得仔细地检查一番。”
“我已经派人去了,还有涵冰也去了。”
妘鹤抬起头笑笑说:“我知道,我让她仔细列了清单。”
照海大吃一惊:“你是说涵冰?”
妘鹤微微一笑算是回答。照海没有再说什么。
房间门打开,李贤惠大踏步走进来,气呼呼地说:“现在轮到我了吗?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我赶时间,难道你们要一直把我困在这里吗?”
妘鹤走过去让她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倒了一杯咖啡。她亲切地告诉她做个简单的口录就可以回家了。妘鹤的安抚起到了作用。她明显比刚才平静多了,她在椅子上坐下来,优雅地喝着咖啡,毫不迟疑地回答照海的问题。
她说自己是‘绿丰’农产品出口公司老总田晓文的妻子,住在梦达广场315号。她刚从澳门回来,准备回新湖。她不认识那个死者。她整个飞行过程中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事。毕竟,她是对着另外一边,既飞机的前舱,她的位置在死者前面,所以没有机会注意身后发生的事。她整个飞行过程中没离开过座位。据她回忆,除了空姐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人从前舱到过后面。她只是模糊地记得好像有两个男人去过洗手间,但又不是很确定。她更没有看到哪个乘客手里拿着吹风管之类的东西,她也没有发现什么黄蜂。
从李贤惠嘴里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她离开后,进来的是孟娇娇。她的证词也很简单:她说自己叫孟娇娇,是一个发廊的发型设计师。她买大乐透中了点小钱,然后去澳门,进了赌场,输得一塌糊涂地回来了。她说自己从没见过死者。整个飞行过程中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不过,她倒是看到机舱的另一头有乘客拍打黄蜂。她看到他把黄蜂拍死了。
孟娇娇也出去了。照海若有所思地说:“看来你对黄蜂很感兴趣啊。”
“凶杀案中出现黄蜂,这样的案子很少见。”
照海点点头换个话题说:“要我说,那对父子才是问题的关键。他们跟死者就隔了条走道。这两个人衣衫褴褛,那挤扁了了手提包上还贴着外国标签。他们不会是刚从非洲过来的吧。”
妘鹤淡淡地说:“是啊,他们确实刚从非洲回来。不过他们是著名的考古学家。他们就是著名的温毅温少父子,是考古界的泰斗。他们刚从非洲的一个遗址考古回来。”
照海自嘲地笑笑说:“不过他们的外表可不像是那么有学问的人,不过,无论如何,我们现在就会会这两位杰出的考古学家。”
温毅称他不认识死者。整个飞行过程中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一直在跟儿子讨论一个有趣的话题。他根本没离开过自己的位置。对,午餐结束前他确实注意到有一只黄蜂,是他儿子将黄蜂拍死的。
温少证实了父亲的证词。他也没注意到自己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有只黄蜂在他身边飞,他就将它拍死了。他们讨论的话题也很深奥,是关于非洲地区的史前陶瓷。总之,他们讨论的话题不是他们想听的。
董为民是下一个进来的,有意思的是,他对吹风管和毒刺知道得太多了。他进来的第一句话就不同凡响:“我当然知道这种东西,我自己就有一只这样的吹风管。”
一霎时,妘鹤抬起头来吃惊地问:“你自己就有一只这样的吹风管?”
“是的,我曾经有过。”
“曾经有过?”
“之前我清楚地记得自己有过,可是后来我不记得把它放哪里了。”
照海提示他说:“可是这起凶杀案里用到正是这样的吹风管,而你的恰恰找不到了~~~”
他立即激动地叫起来:“你们可不能,不能误解我。我的动机是单纯的。事实上,我曾经写过一部书,其中的谋杀案就是围绕吹风管和毒刺写的。”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说:“我知道了,你们在吹风管上面找到我的指纹了?我告诉你,我的指纹在吹风管上面的位置。还有,那只吹风管是我在两年前在李家大院董家老店买的,我无意间发现了这个东西突发奇想,认为应该可以写个谋杀案。然后我买了下来,在一部叫《猩红花瓣之谜》的书中提到过。你们可以去查一查。”
“那么你还留着那个吹风管吗?”
“我应该留着,我只是不记得把它放在哪里了。半年前,我好像还见过,我总是丢三落四的,也不太会整理东西,不过,我敢说我应该可以找到它,一定可以找到它。只要你们给我时间,我一定会找到它的,我不相信凶手会用我的吹风管杀人,这不可能。不过你们首先得相信我,我没有杀她的动机。我也不会傻到真的去杀人来证明自己在小说中的谋杀方式是可行的。”
真好笑,照海还没说什么,他自己似乎都明白,动机、作案方式说得一清二楚,好像警察的这套完全都是按照他小说的剧情安排的。照海冷冷地看着他,对他的话表示怀疑。在这起案子中,有人用吹风管杀人,用的是一种常人难以想像的蛇毒,而飞机上恰好有人正好有这种吹风管,这真的是巧合吗?但这种独特的杀人方式在现实生活中也能巧合的情节概率比中彩票似乎还难。他真的是无辜的?照海不敢妄下结论,他需要继续试探他,找到他话语中的漏洞,然后用一箭中红心的力度把他撂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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