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照海一会儿还想会警局做案情分析,所以他们选择在警局附近的餐厅吃饭。涵冰要了啤酒,她说要为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压惊。即使在餐桌上,妘鹤也不放弃思考的机会。她正在看照海他们找来的死者信息。说到死者,也算是一个神秘人物。之所以神秘是因为她本身毫无私生活可言。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人清楚地知道她的身份背景。她年轻时应该会好看一些,后来她生了一场病,又得了天花,脸被毁得一塌糊涂。有人说她没有私生活是因为她生性冷酷,绝不会让感情影响了她的生意。但她做生意一向谨慎而有诚信。
看完这些资料,妘鹤喃喃着说:“这么一个女人谁会想要杀死她呢?没有亲人,不存在遗产纷争,生意也很诚信,几乎没有仇人。凶手为什么要杀死她?”
照海刚喝下一口茶水,听到妘鹤的自言自语,立即回答说:“事情可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事实上她有很多被杀的理由。别忘了她是一个放债人,虽说比不上高利贷。利息也算很高了。敢放高利贷的人,你也知道都是一些什么人。当然,唐悦倒没有做那方面的事情,但她有自己的一套独特的收账方式。”
“那是什么?”
照海阴沉地说:“勒索!不过她的勒索方式和别人不一样。你知道唐悦的客户主要是有钱人或活跃在上层阶层的人。我可以说,基本上都是一些公众人物。这些人对社会舆论非常敏感。唐悦有自己的调查方式,在将大笔金钱贷出去之前,她通常会尽可能多地搜集客户的资料。她是一个诚实守信的生意人。对那些按期还款的人,她也很守信用。但是那些到期又不能还款的人,那么她就得用自己的手段来促使他们还款。”
“我明白了。这些她收集过来的情报是她确保贷款安全的手段。这么说,那些还不起款又被她勒索的人就有杀她的可能了?这么说。下一步我们要做的就是调查她的客户群了,看谁有杀死她的动机。”
照海遗憾地说:“如果能这样就轻松多了。当飞机上有人被谋杀的消息刚传出去后,她的心腹秘书在第一时间把所有的文件都烧掉了。”
饭菜刚刚就上来了。刚开始,涵冰还在嚼一大块排骨,听到这里。她嘴里的骨头噗嗤一声吐出来,气急败坏地嚷着说:“烧掉了?是谁烧得?为什么要烧?”
“这个心腹秘书叫李可。她一听说唐悦出事后,她就按照吩咐打开保险箱,将里面的文件全烧掉了。”
涵冰骂咧咧地说了一个词,又开始继续啃自己的骨头。烧已经烧掉了。她也不能做什么,现在还是先填饱肚子是正事。
照海继续说:“唐悦有自己的信条。只要别人对她忠诚,她也会为对方保守秘密。她向客户承诺她绝对守信。她是冷酷,但她仍是个守信用的商人。”
这时,妘鹤突然转移了话题。她扭头问涵冰:“飞机乘客的行李清单你整理好了吗?”
涵冰嘴里塞满了骨头,支支吾吾吐字不清地回答说:“我,哪有整理啊,我也不会整理。直接拍成照片,你自己看吧。”说着,她的手里正拿着一大块鸡翅,油腻腻的懒得擦它。她靠过来用腰部拱拱妘鹤说:“在口袋里,你自己掏。”
妘鹤从她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照片夹翻看每一个乘客的行李。首先是孙光医生的行李:钱包里有几百元人民币。几张卡,香烟、打火机,还有一串钥匙。除了这些之外,和他身份不搭的是他的行李还有一个笛子。
牙医的行李是:钱包里有些零钱、各种银行卡。两家牙科器械制造公司的名片。一家打印着某家宾馆的空火柴盒,一个银质打火机,还有香烟。一大串钥匙。除此以外,还有一个公文包。除了一些文件之外,还有一套宝蓝色女士制服,应该是门诊护士穿的制服。
温毅父子的行李是:钱包、零钱、银行卡。眼镜盒和眼镜。香烟,打火机,名片盒。公文包里有:两本考古杂志。两张陶器的草图。还有一些照片,照的全是陶器。温少的行李和父亲差不多,除了钱和银行卡之外,也有香烟、打火机,两支铅笔。字迹潦草的笔记本。还有一些英文信件,翻译过来后都是考古上的专业术语,和案件毫无关系。
侦探作家的行李是:漏水的钢笔。钱包零钱和银行卡。一些和凶杀有关的报纸报道。一个笔记本,上面潦草地记着案件情节构思。一大串钥匙。
然后是孟娇娇的行李:唇膏一管,化妆盒一个,里面有各种化妆镜、粉饼、防晒霜、护肤水、护肤霜、睫毛膏~~~除此外,还有洗漱包一个,里面有牙刷、牙膏、肥皂、洗面奶。剩下的就是随身换洗衣服两套、换洗内衣三套,最后是一个小的手袋,里面剩下寥寥的一些零钱。
最后是李贤惠的行李:五管不同颜色的唇膏,化妆包一个,里面的东西基本上和孟娇娇的一样。一只大钻戒、一些刚买的首饰珠宝,还有一些随身换洗衣物。
看完这些清单,妘鹤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才说:“这些人当中,似乎只有李贤惠才是有钱人。”
照海机敏地抬起头,用那种高深莫测的口气说:“你是说李贤惠可能向唐悦借钱了?”
妘鹤点点头说:“有没有调查一下她的经济状况就知道了。”
正像妘鹤说的,李贤惠向唐悦借钱了,借了一大笔钱,起码现在按照她的收入,她压根没能力还这笔钱。更悲摧的是,她有一些致命的证据被唐悦捏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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