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另一对夫妻来看房子,发现楼上一个房间里躺着一具尸体。米大婶证明那就是昨天来看房子的女人。随后,法医认为她已经死了二十四小时。联系前后情节,《新湖早报》直接下结论说,地铁站的那个男人杀了那女人后畏罪自杀。然而,地铁站的那个男人是两点死亡的,而那女人直到三点还活得好好的,因为唯一的结论是,两者毫无关系。
与此同时,警方和记者都忙着找那‘褐衣男子’。由于米大婶很肯定那位女人进去时屋里没别人,而直到第二天下午之前,除了那年轻男人也没别人进去过,所以唯一合理的结论就是他杀了倒霉的女人。她是被一条黑色的带子扼死的,很显然没来得及叫出声。她提的丝绸手袋中有一个华丽的钱包和一些零钱,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事实上,涵冰知道褐衣男子是谁。如果她猜得不错,褐衣男子应该就是地铁上的‘医生’。当然,他不是真正的医生。涵冰见过很多医生,一般来讲,医生大多专业、冷静,更不会外行地在死者身体右侧摸心脏。
还有,这所谓的医生走进电梯时,他掉下一张纸条。涵冰捡起来了。纸条有樟脑丸味,而死者身上也有。医生身上却没有。所以,涵冰知道,纸条是医生从死者身上取下来的。
凭此种种,涵冰认为,褐衣男子就是那个医生,他才是真正的嫌疑犯。毫无疑问,地铁上的死者和女人是一伙儿的,医生先跟着地铁上的男人查到女人的行踪,然后直接去别墅杀死了女人。
听过涵冰的分析后,妘鹤没有说话。她在考虑涵冰分析的可能性。如果事情真如涵冰所说,那么,三人之间到底有什么隐情呢?
褐衣男子为什么要杀死他们?
目前为止,她们手里唯一的线索只有那张纸条。一张看起来毫无意义的纸条。
纸条上只写着:1 7 1 22 的黎波里。
的黎波里还好解释,它是叙利亚的一个港口城市。那前面的这几个数字代表什么呢?
十七,一百二十二,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看起来毫无意义。
妘鹤反复看着这张纸条,开始累加这些数字。一加七等于八,再加一等于九,再加二等于十一,再加二等于十三。十三,还是毫无意义。
无论妘鹤怎么反复推演这些数字,结果依旧是毫无头绪。最后,妘鹤不得不放弃这种无聊的演算。
现在来看的黎波里。这是一个地址,这是肯定的。这件事和叙利亚有关吗?
青天白日之下,妘鹤感觉这有点离谱。新湖离叙利亚有点远。妘鹤唯一清楚的是,叙利亚正在大选,巴沙尔正在竞选总统。其他的,妘鹤一无所知。
这起案子和叙利亚有关吗?一起普通的刑事犯罪还是国际犯罪。想想这些,妘鹤的脑中像七彩虹似的,五颜六色,红的,紫的,绿的,个个冒着警示灯。
盯着那张纸条足足看了有三个小时,涵冰都快傻了。她看看表,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从早上到现在,妘鹤连窝都没离过呢。她还好,涵冰屁股上都要结痂了。这样可不行,涵冰眉头一皱,想想说:“得了,你别盯着那个看了,又不是相老公至于吗?要我说,我们还是去犯罪现场看看,或者我们能发现警察忽略的线索。”
这倒也是,光盯着这张纸条能干什么呢?这张纸条也不会写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刻钟后,她们已经站到水岛别墅的门前。她们的车刚熄火,一个高个子中年妇女就直接冲过来,她挥舞着手臂喧嚷着说:“不可以靠近那所房子,你们听清楚没有?你们这些记者真讨厌~~~”
原来她把她们当记者了。妘鹤冷静地说:“事实上,我们是来租房子的。”
中年妇女楞了一下,放下手臂,诧异地说:“哦,是吗?真是的,我被记者吵得太烦了,没一分钟平静。不过你们真的要租房子吗?大家都说房子不吉利,刚发生过谋杀~~~”
涵冰大咧咧地说:“那有啥,我们就冲着凶房过来的。只有鬼怕我们,我们不怕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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