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这里和以往一样,普通的老百姓们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他们在为各自的生计忙碌,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自己已经成为战争机器中的一颗小小螺丝钉。
他们每创造一分财富,都会被用于野心家的战争中去。而这座城市的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们已经成为了推动战争前进的主要动力。
一条宽阔的大街,这里是东京激进分子集会的主要地点。充斥着学生,流氓,军人以及各个阶层的好战分子。
自从战争开始后,这里几乎隔几天就会有一次大型的集会。不是大肆宣扬战争的好处就是在歌颂日本人的血统之高贵,在这里,日本人就是全世界的天神主宰,而亚洲其他国家的人被丑化成了木头和蠢猪,就应该受到日本人的奴役。
街道的尽头,一座欧式建筑的酒吧矗立在路边。这是早年美国人打入日本时修建起来的,随着时代的变迁,这里早就成为了日本人的产业。
和其他喝清酒的小酒吧不同,这里几乎全都是各种洋酒的天堂。在战争还没有开始前,这里曾经是上流人的天堂。
一些成功的日本人会借助这个名利场来显耀自己的身份,同时一些军政界的高官也会来到这里享受生活。可惜这个从前夜夜笙歌的会所,如今已经大变样,成了战争狂热分子的聚集地,每天在这里鼓动人心,激励更多的人前去战场效忠天皇。
时间正是下午两点,酒吧内如同以往一样,聚集了大批的狂热好战分子。其中大部分都是青年学生,也有不少军人混杂在其中。每个人都会点一瓶酒,然后站在酒吧内,看着台上演说之人激情澎湃的宣扬战争的好处。
唐伟摇摇晃晃的来到了这座酒吧,今天他穿的很是得体。修建整齐的西服是平原家那几个司机特意找了裁缝为他定做的,脚上的皮鞋同样是定做的,亮的几乎可以当一面镜子。
油量的头发被倒梳在背后,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位海外归来的绅士,从内到外透着一股儒雅的气息。
他轻轻的迈步走进了酒吧,沿途的人看到他这幅打扮,纷纷向两旁让开。
这间酒吧内很少会有如他这样打扮的人出现,来到这里的都是社会底层的青年。像唐伟这样的,一看就是某个贵族,那份气质,那份走路的从容,还有身体内散发出的淡定,都不是一般人能模仿的。
“先生,请问您要喝什么?”吧台的酒保见这么一位高贵的绅士走来,连忙态度恭谨起来。
唐伟轻轻的伸出手,笑着比划道:“最烈的酒!”
好爽的话语顿时让酒保心生钦佩,暗道这才是真正的男人。穿着最得体的衣服,喝最烈的酒,男人就应该这样活。
“请您稍等,马上为您准备好!”酒保轻轻点头。
唐伟转过头,目光落在了酒吧正中间正在激情澎湃演说的一个军人身上。
正在发表演说的是一个陆军少佐,年纪并不是很大。可他可能是太过于投入,双臂不断的在空中用力挥舞,像是要砸碎空气一般。
“这家伙怎么有点像希特勒啊!”唐伟嘴里嘟哝着,眼里透出了鄙夷之光。
这个点他已经留意了整整三天,这整条街上最起眼的就是这家酒吧了。不分早晚,无论什么时间,这间酒吧都会开门,而且都会围拢来大批的听众,倾听好战分子的狂妄言论。
就拿这位正在说话的少佐来说,这家伙大概是从没上过战场,可却把战争幻想成了只要拿着枪就能征服所有低等的民族。他口里所谓的低等民族不但包括了中国,还有整个亚洲的人民,到后来连欧洲也给算上了。
而听他演说的那些年轻人们眼里各个都充满了狂热,似乎恨不得现在就能拿着枪奔赴战场,去参与那场正在进行的圣战,去打造一个辉煌的帝国出来。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们的人在中国已经被我们打的屁滚尿流,早就恨不得滚回家来了。一群没脑子的小屁孩居然还想着去战场!等你们去了,老子会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唐伟心中的嘲笑越来越浓了。
“先生,您的酒来了!”此时,酒保端着一杯酒,微笑着递给了唐伟:“最烈的酒!”
唐伟接过,笑眯眯的问道:“正在演说的那个人是谁啊?好有激情啊!”
酒保微微笑道:“您说平野少佐啊,他原本是一个老师,后来参军之后一直到现在当了少校。很快他就要去战场了,在走之前,他想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激励更多的热血年轻人和他一起去报效天皇,为我们日本帝国的雄起出一份力。”
“他是个很有热情的军人呢,已经连续来三天了,真是说的我也想去战场了!听说中国的支那人已经被我们打的俯首称臣,东南亚的那些土著们更是看到大日本皇军的军旗就逃跑!现在想来,做为一个日本人,真是很骄傲呢!”酒保眼里浮现出自豪的光芒。
“是吗?”唐伟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之后一口饮干了酒保递给他的烈酒,呵呵笑道:“那就从他开始吧!”
酒保呆呆的看着豪气冲天的唐伟一步步走向酒吧的中心,他不知道这位尊贵的客人到底要去干什么。不过看他的背影杀气腾腾,让人简直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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