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惜芳叹了口气,现在脑子里却担心杨期允,受伤还失踪,“太子这样惨,是不是……”“是。”她问的很犹豫,杨轩辕却是直接应下,“只有他死了,太子之位才能空闲。”他的语气带着醋意,景惜芳也听了出来,却还是开口道:“太子于我有恩,太多的恩,我……真的不希望他受到伤害。”
“你不欠他的了,况且,我和他,只能活一个。”他的语气平静,却又无奈,更多的是可悲。
“你们毕竟是兄弟。”“生在帝王家,什么血缘至亲都是一个笑话。”她理解,却无奈,想起自己家中的兄弟,“我家里有好几个哥哥,可他们都相处的很好,没有争斗。”
“愿生生世世,莫生于帝王之家,就是这个意思。”“轩辕。”景惜芳伸手,主动牵着他的手,他反手握住,“惜芳,我与他之间的兄弟情分,本就只是一个笑话。”
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传进他的耳朵,“轩辕,若赢的人是你,可不可以,饶他不死?”“那你也可以问他同样的问题,他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
这两人的结,只怕是打不开了,景惜芳沉下心,却依然不希望太子死,毕竟太子予她,有过救命之恩。
杨青还自然不会相信镇南王府的人说的话,将自己从都城带来的人散出去寻找,却依然没有消息,他的心越来越沉,越来越乱。
杨期允的箭伤并不严重,只是毒,真的让人无法,幸好叶望潮常年在沙场,找了些草药用上,却并不管用。
太子身上的伤并不止这一处,在受伤后便逃离,没想到追杀的人箭上有毒,可谓雪上加霜。
“我们要离开这里,去找大夫,否则,不用他们找到我,我已经先死了。”杨期允终于开口,身上的伤势越来越严重,毒伤处已经腐烂,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
叶望潮张了张口,却还是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也的确没有路可走了,只得答应。
生死未卜的时候,叶望潮想起了那个人,青梅竹马,却始终没有缘分走到一起,现在,也许真的就是生离死别了。
“太子,我们下山,悄悄找大夫。”“只怕各药铺,都已经被监管起来,罢了,先下山。”叶望潮应下,扶着受伤的杨期允起身,尽管身体运行很吃力,但他咬紧牙关依旧站了起来,叶望潮也想不到,这样以为养尊处优的太子,竟然有这样的毅力。
两人走在僻静的山上,也不敢走大路,只好往大方向走,一直野兔在眼前急速奔过,却没有逃过更快的箭矢,鲜血染在白色的毛上,依然倒在地上死去。
“这应该能卖个好价钱,真肥。”一侧冲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手提着兔子笑着自言自语,这才反应过来一侧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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