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这一声狼嚎,似乎道尽了狼群失去一员的悲凉与沧桑。
山脚下都可以清晰的听见这一声狼嚎。
不过,狼群再嚣张,也是不大敢进到村子里来的,上一次狼群大举攻击村子里的牲畜,还是有近十多年前的事了。
那一年下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雪,那一场雪的印象赵一理还仅仅四、五岁的样子,记忆也有些模糊不清了。
平地上的积雪,深度基本上已经接近一米五,几乎全部的村民家的房门,都在次日的早晨打不开了,因为积雪实在是太厚了,北方的农村,家家户户都是要在窗户上做保温措施的,有的用防寒塑料薄膜,有的甚至更为原始,随便用一点浆糊,在窗户的缝隙间,用厚纸条封上,防止冬天的西北风进入房屋。
既然门已经打不开,只好从强行撕开了保温层,从窗户跳进了大雪里,将房门打开。
大街上,在风口处的另一侧,更是达到了惊人的两米深,就更别说深山老林了,这一场大雪导致了大多数山里的小动物出行都困难,也就间接的造成了诸多不冬眠肉食型动物的觅食困难,狼群就只好冒险下山来,进了村子。
结果,村子里的牲畜损失惨重,可那一年的狼群,也是让民兵及紧急支援的来的武装战士们给消灭了大半
对于村民和狼群来说,损失都非常大,可谓是两败俱伤。于是自那一次起,狼群就极少离开深山,更别说是进村子了,而村民本来就极少进入深山,因此也就默契的以此划分了势力范围。
赵一理根本没心思搭理这只头狼的宣泄,急忙将杜飞放在了车后座上,双双和小珂也是挤上了车,直奔村卫生所而去。
杜飞这腿上的伤虽然不重。不过破伤风这一针还是免不了要打上一针的,另外,狼牙有毒,还是要用一些解毒的药物才行。
好在村里的诊所虽然不大。但是这些常备的药品到时还齐全,等到杜飞的伤料理完毕后,赵一理三人就把他送回了山脚下的杜老汉家。
路上,赵晓珂悄声的把杜飞的爷爷杜老汉的情况向双双做了介绍。
杜老汉今年已经起码有65岁之多了,身子骨却因为常年生活在大山里。看上去要比寻常的青年人都要健硕的得多,本来老人家一家人生活得也算是温馨,虽然老伴儿的早,可是子女孝顺,孙子听话,因此老爷子一直就没有续弦。
谁曾想天有不测风云,儿子媳妇因为赶集,回来的途中却遭遇了飞来的横祸,一辆疾驰而过的大卡车因避让对向而来的另一辆车,视线不好的。冲响了路边,于是杜老汉的孙子便成了孤儿,那一段时间杜老汉本来红光满面的模样,似乎是老了十岁,天底下的父母,又有几人可以承受得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
不过好在杜飞已经长大了,除了学业不怎么地之外,农活、山活儿都还是挺有天分的,算是继承了杜老汉的手艺,就这样爷俩就这样一直过了这几年相依为命的生活。
赵一理还没有来到杜老汉那道用细木条扎成的院门外的时候。远远的便听到了几只大型犬的狂叫声,因为天生怕狗,双双便不怎么敢向前走了,小珂倒是还好。毕竟在农村长大的,对狗这种欺软怕硬的生物,已经见怪不怪了,便将双双护在了身后,你别说,赵一理看到自家妹子和双双相处得如此的融洽。便也是抿嘴一乐,感觉欣慰。
杜飞的伤虽然不大能走路,但是整个人却是清醒的很,几声呵斥之后,那几条他自己养大的笨狗都摇着尾巴退开,远远的安静了下来,但是那狗眼的目光,却是依旧凌厉的看向这几个外人,间或一龇牙,时不时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虽然主人和你们在一起,我是不欢迎你的!
杜老汉早早的做好了晚餐,可是往日里上山砍柴的孙子这时候早就回来了,甚至还不怎么洗手就吵着说饿了的,今天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怎么还不见人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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