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探头的瞬间,头皮突然又是一阵阵发麻,他吸了口气,向下扫了一眼,没看见那个鬼东西,可浑身还是激灵灵的冒出了冷汗,他又下意识的拈了把鼻子,才发现已经麻掉了,姜油头暗骂一声晦气!
随后他狠咬了下舌尖才略微清醒了下,这才发现他全身都被汗水凉透了。
不对劲,这种感觉不是那个鬼东西带来的,姜油头肯定这墓底下发生了什么变化。
他借着舌尖的疼劲,把烟炉探进了洞里,左右一晃,又无意识的扫了那个吊着的死耗子一眼,突然感觉到那个胡虾子有点不对头,把烟炉往里伸了伸,就看到本来低头看着怀里的死人,正直直仰着脑袋盯着自己
姜油头整个身子都软了,僵持了会儿见那胡虾子还是那样,就不怵了,心想老子又不是婆娘,也不怕你盯着掉几块肉,老实着不动就好。
但下一秒,这个死的不能再死的耗子动了几下下巴,嘴里头还钻出几只虫子。
他一眼以为花了眼,凑近些就见那死人确实在吧啦着嘴巴,看嘴型分明在说,救我,我还没死。
姜油头当时底下就湿了透,一声娘咧的蹦起来,吃了几口狗啃泥,才又爬带滚的哆嗦到了盗洞里。
这次他真叫个魂飞魄散,就差没把胆给吐出来了,现在就是金山银山也给他抛脑后了。
才瞎窜了几步路,姜油头就撞到了什么东西停了下来,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把烟炉往前一探,一下就傻眼了。
前面的盗洞本身挖的浅,上面应该下了场暴雨,湿泥连着土皮全蹋了下来,把里头封的死死的,姜油头日了半天祖宗才认了栽,平复了会儿就开始用铲子扒泥。
这会儿啃奶的劲都使上了,他现在只想回到上面去,以后就是嚼屎也不来刨坟了!
想着又下了几铲子,只听到”铛”的一声,他以为铲到了石块,用手扒拉下里面的泥,才发现是一个手电筒,灯还亮着,只有些暗光了。
姜油头”嘿”的声,稀奇了,这泥里怎搞还有这个巧玩意呢,他把上面的泥擦干净一看,呵,还是个大地方的东西!
上面写着上海同昌制造。
他下意识把手电筒往外一拖,这一使劲,把手电筒那头给拖出只手来,姜油头在下头走了趟鬼门关,也算练硬了胆子,他一看就道不好,肯定上头蹋了土,把个活人给埋进来了!想着就开始往外掏泥。
半刻钟后他扒拉出一个死人,这个人眼珠子瞪的老大,一只手紧紧拽着把三八大盖,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姜油头摸了摸枪管,还是热乎的,甩掉手上的泥他暗道,难不成也是个盗墓贼?
等等,盗墓贼!姜油头突然有种不好的想法,“他娘的怎么可能,不可能会这样!”他念叨了几句开始狠命的扒泥。
半刻钟后他扒拉出一个死人,这个人眼珠子瞪的老大,一只手紧紧拽着把三八大盖,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姜油头摸了摸枪管,还是热乎的,甩掉手上的泥他暗道,难不成也是个盗墓贼?
和他想的一样,他在泥里扒出了第二具尸体,这个尸体和第一具表情差不多,可两手的姿势有些特别,也是卷曲着向上的,生前应该死死抱着什么东西。
刚挖出来时,他还存有凑巧心理,等他看到后一个死人脖子上挂的和田玉时,姜油头算是彻底懵了,这铁定就是那两北派耗子。
他愣愣看了会儿两个死人,突然有种做梦的感觉,难道刚才都是幻觉,这两个耗子没有下到墓里,自己也没进洞。刚刚只是瞎转悠,碰到坍塌才掉进的这个地方,要不然,他没办法理通这种邪了门的事情。
也就在他发呆的那空当,姜油头突然猛的一阵恶寒,有种全身的皮都麻到一块儿的感觉,几乎同时,他听到一种无法形容的怪声从洞口那飘了过来,那是种类似于婴儿一阵阵尖声嚎哭的声音,姜油头被踩到尾巴似的跳起来,人瞬间清醒了。
他本能的不敢往回看,只是低头瞧了一眼那两个死人,心里突然发了狠,一股求生欲望让他开始拼命往外掏泥。
那种声音离他越来越近,最后几乎像在耳边尖叫。同时,他闻到一股极其浓重的恶臭味,那种气味就象是烂了几千年的腐肉在自己的鼻尖底下发酵一样。
现在他脑子一片空白,那味儿现在浓的让他脑子有点发懵了,姜油头不知道他身后接近的是什么,但他知道那是会要他命的东西。
烟炉在他掏泥时打灭了,黑暗中,他突然感觉到手里摸到根绳子,随即反应过来,这是系在泥埂老槐树的那根!
姜油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顺着绳子狠命一拉,下一秒他的身子顿时一轻,转眼就发现他已经在积水坑底,姜油头这才发了疯似的乐起来,他几步爬到泥埂上,当即跪扣了三个响头,连连默念了几句老祖宗保佑,才爬起来走了几步,又瘫在了地上干呕起来。
他坐在地上就骂起来,狗奶奶的那鸟味儿太他妈冲了,野狗身上那死人味和它比起来都算香饽饽了!
连屁带屎的骂了几句,这才歇了下来,刚喘上几口姜油头又听到了人说话声,他现在的位置离积水坑不远,声音听得很清楚,是两个人在对话。
“郭大头呐!你再寻思把!老子整了半天全是土粑子,别到了头钻了那小子的耍套式!”
“你个死喽子还要不得赚个油钵钵啦?胡虾子给的信儿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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