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人家死鸽子嘛,人家是有正经名字的。”狐狸一样的混血姑娘笑着扬扬手。
伊丽莎白一秒答:“哦,玛丽·苏。”
“哈哈,不是玛丽苏,是苏·苏(sese),。”苏·苏好脾气地纠正她。
“管你玛丽苏还是汤姆苏,快说你来找我做什么?又接任务了?我不是已经辞职了吗?”
狐狸眼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伊丽莎白的公寓,苏·苏笑眯眯摆手:“你是我搭档,就算是前搭档,我也应该来找你呀。怎么不欢迎我?也是,你跟你的可爱的法医小室友整天卿卿我我,肯定不希望我来当电灯泡啦。”
“……”伊丽莎白听到她提到茉莉,不由得沉默了。
苏·苏一挑眉,有点惊讶:“矮油,怎么啦?还没搞到手的意思?”
“……嗯。”
“有障碍?还是那位大侦探吗?他不是死了吗?”
伊丽莎白冷笑,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没呢,假死罢了。”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苏·苏确定她没在开玩笑,于是就说:“怎么啦?需要我帮你做掉他吗?”说着,还做出一个一刀切的动作。
“……拜托你不要用这么轻松自如的口气说要杀一个人吗?”
苏·苏:“欸,我还打算给你打个八折优惠呢。”
“……我还以为你会看在以前是搭档的份上免费呢!你是有多抠啊!”
苏·苏笑了,笑得比狐狸还狐狸:“钱,不管有多少,从来都不算多。”
伊丽莎白决定不跟这个死抠的神经病继续计较钱的问题了。
她站起身来,整了整下身的睡裤和上身的泡泡袖,怀疑地看着苏·苏:“你来,是有事求我吧?”
“真聪明,”苏·苏笑道,与此同时干脆一伸手,“我要能在英国,甚至在欧洲畅通无阻的护照驾照一类的身份证件——啊,如果能附带各大商场、电影中心甚至是奶茶店的优惠卡就更好了。”
伊丽莎白:“……我该感谢你没有开口问我要武器吗?”说着,她瞥了瞥苏·苏鼓鼓囊囊的口袋,立马肯定里面塞着枪。
敢这么大大方方把枪带在身上的人,也就这个能在人前瞬间来这边,又瞬间去那边的女人了。
“武器?”苏·苏说着一歪头,认真地问,“你拿的动枪吗?知道怎么上膛吗?或者,你知道小刀该怎么握着吗?”
“……我反手就是一幅油画糊死你!”伊丽莎白语气恶劣地把墙上的灰鸽子油画丢到苏·苏脸上去,然后在对方“随便糊”的目光里,从墙上露出的保险柜里拿出了一个小黑包,“真想反手再丢你一身身份证件啊!”
苏·苏立马接上去:“只要你肯跟我走,你想怎么糊就怎么糊,脱光任你糊都行!”
伊丽莎白用眼神杀死她:“滚!”
接过小黑包,苏·苏出于信任连检查都没检查,就把油画递出,让伊丽莎白再把画挂回去。
斜眼瞧着这个穿的一身骚包的狐狸女,伊丽莎白有点好奇了:“你回我大日不落帝国是为了什么?新的生意?”
把小黑包夹在臂弯里,苏·苏点点头:“没错,一位国王要来访问脱欧的英国。有人给了个天价要他的脑袋,我缺银子了,回来冒个险。”
伊丽莎白:“……卧槽那可是瓦坎达的国王!据说是复联黑豹那个人!你特么这哪是冒个险,你特么这是要去送死啊!”
苏·苏笑眯眯:“欸,这不是才好玩嘛。”
伊丽莎白:“……滚,你个神经病。”
伊丽莎白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等等,这么大一个任务,不会只有你一个人接下来吧?”
“当然不呀,”苏·苏给出了确定答案,“欧洲这边那位号称是犯罪界拿破仑的先生不见了,好多人都挤破了头想好好表现表现,我听说好多好多都接下了这个任务呢。”一顿之后,她又补充道,“很多人都在准备干掉我呢。”
“……时间紧,任务重,祝你好远。”
苏·苏盯着伊丽莎白,半晌后才一笑:“你才是,我得祝你好运呀!”
被眼前这个人的话吓了一跳,伊丽莎白瞪着她,半天没反应过来:“祝福我做什么?”
苏·苏眨着眯眯眼,转过了身:“就是祝你好远呀,对啦,”她笑着朝伊丽莎白挥挥手,“近期最好不要随意一个人出门哦!”
伊丽莎白:“……啊?”
疑问词刚刚落下,钥匙开锁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有这间公寓钥匙的人,除了常年不出门的终极宅伊丽莎白,就只有茉莉了。
伊丽莎白下意识瞥了眼门口,再转回头来的时候,那一抹扎眼的骚包红已经消失在原地了。
“会瞬间移动你了不起啊……”伊丽莎白嘟囔了一句,下一秒变换上一脸堪称“智障”的笑容,朝门口扑过去。
进门的茉莉被抱了个满怀。
她感觉到伊丽莎白在用脸颊蹭她的脸颊,与此同时,好像屁股还被不要脸的伊丽莎白捏了一把。
“茜茜……”茉莉咬牙切齿。
伊丽莎白傻白甜地笑着摸她头:“你可终于回来啦~我好想你呀~我一刻都离不了你呀~”
“对啊,你离了我,能活过一天吗?”茉莉冷漠地翻着白眼,知道不能把黏在身上的伊丽莎白撕下来,于是就拖着她往自己的卧室走。
意识到茉莉不会反抗自己的亲热了,伊丽莎白得意洋洋地斜了跟随茉莉一起回来的卷喵一眼。
对方都懒得用正眼看她们俩,只给了一个比斜视还斜视的目光,抬高了下巴,径直地从她俩身边走过去。
突然,他轻盈的猫步一停,在他全身静止的时候,毛绒绒的尾巴却猛地一翘。
变成猫之后异常敏感的猫鼻子好像嗅到了什么。
火药的……硝烟味。
卷喵眯起眼,瞥了眼勾肩搭背走进卧室的两个女人,他在公寓里转起圈来。
公寓里没有什么异常。
东西,一样平常,没有变化。
人,一样智障,没有变化。
嗯……等等。
卷喵轻盈地跳上沙发,仰着头坐下来。
他在看墙上那幅没有咬着橄榄枝的灰鸽子油画。
这幅画……绝对比他走之前歪了几度,有人动过。
他抬起小爪子往前走过去,跳上沙发靠背,尾巴保持着平衡的同时后脚一起发力,他扑在墙上站起来,身子立刻像面条一样被拉长了,脑袋也凑到了油画下方,鼻尖蹭到了油画的框架。
他深深地嗅了一口。
嗯,的确是满满的火药硝烟味。
卷喵用爪子抹着鼻尖,一回头,正好与走出卧室的伊丽莎白对上视线。
对方看到他如此造型,很是一愣,然后立刻去看那幅油画。
卷喵在心里“哦”了一声。
这个女人的面部肌肉和颈部肌肉同时绷紧了,眼珠子还紧紧盯着油画,这是典型的做贼心虚。
呵……卷喵意味深长地看着伊丽莎白。
这家伙,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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