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镜大师跟移光老和尚一样,只是在我的拜帖上题了一首诗,并没有说要见我,我就告诉鉴铭我的真实来意,是想要空镜大师救救我媳妇。
没等我说完,鉴铭大和尚双掌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岳施主,我师祖说了,他现在身体不适,不想见任何人,缘起缘落,该醒来的自然会醒来。”
我再次掏出钢笔,直接把笔头按到了心经上面,然后抬头看看鉴铭。
本来我以为鉴铭还会心疼这本心经手抄本,再次帮我去跑一趟,结果鉴铭并没有阻止我的意思,还对我挥了挥手,意思是你尽管画。
好家伙,竟然敢将我的军!我毫不犹豫的在心经上面写下了两个毫无章法的大字:岳愤。
鉴铭双手合十颂了一声佛号,然后微微一笑说道:“我师祖还说了,岳施主你若是喜欢,别说在心经上面写写画画,就是拿回家擦屁股都行,也算是心经死得其所,为你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奉献。”
人家都甘愿把心经送我当草纸了,我还能有什么招!
看鉴铭一副“你随意”的样子,我有点下不来台了,留下耍赖也不是,扭头就走也不是。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起了铃声,打破了我的尴尬。
我看看号码是苏清的,就接听了电话,马上听到了苏清的哭腔:“大愤,你帮我去一趟湘西吧,利友为了帮我找我表哥的下落,他去了那里,结果刚才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还没说几个字就闷哼一声,肯定是被别人偷袭了!大愤,我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父亲,无论如何你要帮帮我。”
虽然苏清的电话给了我一个台阶,让我可以从容离开承天寺,但是这个电话带来的消息实在太让我震惊了。
我挂断电话,奔下承天寺,驱车赶到了苏清的办公楼。
办公楼顶上苏清那戒备森严的住处,防盗门上有个特别的符箓,是老史用几十个鬼脸听阴钱摆成的鬼脸模样,不过鬼脸的眼睛是两个地听钱。
这肯定是苏清有孕在身,老史怕她再有什么差错,布下了一个阵法。
我敲了敲门,苏清那个女助理开门把我领进去之后就走了,我走进苏清的办公室,她的脸上挂着两行泪,面前已经湿了好多成团的纸巾。
苏清看我来了,对我说道:“大愤,我表哥生死不明,利友再出事的话,我可就成了孤儿寡母了,我是实在没办法了,不然程月现在这个情况,我不会麻烦你的。”
我说清姐你可别客气,就算你不找我帮忙,老史是我兄弟,多次救了我,这次我义不容辞。
然后我开门见山问苏清,老史有没有说他在什么地方,苏清说老史虽然没有说出地名,但是老史在湘西跟她的线人接过头。
除此之外再也没了其他的信息,我抬头一看,苏清的脖子上挂了一枚地听钱,是用红线穿着的,我就跟苏清说把地听钱拿下来给我看看。
苏清毫不犹豫的摘下地听钱递给我,我把地听钱拿在手里,又让苏清割破手指头,滴了一点血在上面。
秦叔说过血脉相连,苏清现在和老史的孩子是一体的,她的血说不定能找到老史的踪迹。
想要找到老史,我就只能拿走这个地听钱了,我把地听钱揣在兜里,然后又取下了自己的子刚牌。
地听钱是老史给苏清留下的护身符,没了护身符我怕苏清出事,只好把子刚牌给她当做护身符,挂到了她的脖子上。
苏清问我这是干嘛,她说要跟我一起去。
我非常坚决的拒绝了苏清,我说你现在有孕在身,怀的还是一个还阳鬼,到时你不但帮不上忙,我还要抽手照顾你。
苏清摸摸自己的大肚子,为了保留老史的血脉,最终还是被我说服了。
苏清又告诉我她在湘西线人的联系方式,我没有耽误时间,让苏清等我的好消息,然后急急火火的回到了古玩街的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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