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抽根烟休息一下,然后再找找看吧,想到这里我摸出烟盒,在嘴里叼上一根烟,然后啪嗒一声,打着了打火机。
现在是黎明前的黑暗,院子里的长明灯又灭了,我的手电筒跟背包也被我扔到了一边,打火机刚打着的时候,在微弱的火光下,我看到了毛骨悚然的一幕。
我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手。
是一只没有血肉只有骨头的手,学着我夹着香烟的样子伸出了食指和中指,无名指和小指蜷曲着被大拇指压着。
这只手上面的指骨泛黄,手掌上的骨头发黑,整只手的姿势,跟我夹着香烟的右手一模一样。
这只手离我嘴上的香烟也就两寸多远,吓得我大喊一声,扔掉了手里的香烟和打火机,然后低头让上半身前倾,想要滚出去离这只手远一点。
但是我的动作慢了,我刚低头的时候感觉脖子上面一凉,那只手已经勾住了我的脖子,然后使劲向着后面一拉。
那只手很有力,感觉就像挖掘机的爪子,我根本来不及反抗,在我窒息闭眼之前,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我竟然被那只手从砖墙里面拉了进去。
我是眼睁睁看到自己从砖墙里面穿过去的,我不知道是我自己变成了影子还是那砖墙就是幻象,反正当时的景象,就像电影里面的崂山道人穿墙一样。
反正最后的时候我想扒住砖墙,结果着手之处都是空虚,能看到自己抓住了砖墙,但是根本无法吃力,就像抓到了空气一样。
后来我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睁着眼睛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感觉到脖子上那只手带来的冰冷。
接着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无法形容的腥臭味,比我和老史在海州医院的地下室里面,满地的蛇虫残尸还要臭上许多。
我不知道自己是吓晕的还是被熏晕的,反正我晕了过去。
很多时候,晕过去并不是一件坏事,甚至在昏迷之中死去,也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事——这是我晕过去之前,大脑里面冒出来的一句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小院子里,面前是石头架起来的石板,屁股下是树根做成的木墩子。
我是面对茅草屋坐着的,我的西边是柴草垛和地锅,地锅下面的火很旺,锅里飘来一阵阵鲜鱼的香味。
我的肚子很饿,闻到香味的时候,肚子咕咕的响了起来,低头看到石板上已经摆了七八道菜,中间是一盘切成大块的牛肉。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自己被一只手拉进了偏房,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未知就代表危险,我不会丢失什么吧?我抵抗着饭菜的香味,忍住了一时的口舌之欲,摸摸身上,还好,我的子刚牌和程月的两块玉佩都在。
这三样都系都在的话,至少可以证明我和程月,目前都还是安全的。
我侧脸看看昨晚偏房的位置,那间用料上乘做工精巧的砖房已经消失不见了,地面上是整齐的沙土平地,连地基的痕迹都看不到。
面前的景象告诉我,夜里那间砖砌的偏房,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但是我看看地锅下面,现在烧的好像是劈成了一段段的窗框。
窗框的木料就是花梨木,上面还扫着一层清漆,燃烧起来的部分,火星爆燃的时候,好像有无数的羽毛在飞舞。
地锅旁边等待烧的木片里,有好多是已经被劈碎的花梨木门的残片,这又说明,偏房的花梨木门窗,确实存在过。
真是太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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