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这台阶,他都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出戏,才能真正脱下伪装的面具,原来雪儿早就知道了,在自己的心里泽田家的利益高于一切,否则当初设计时,唯独没有想到她的身体呢。
妹妹的行动也让一旁的白哉陷入了沉思,他第一次觉得爷爷的决定是错误的,他们苦心经营的一切,虽然让贵族得到了最大的利益,却赔上了雪儿一生的幸福与欢乐。这样做值得吗,难倒他的婚姻也注定只是一场交易吗,就像妹妹一样吗?
雪儿就这样走着走着,她知道这也许是她此生最后一次出现在众多死神面前,最后一次踏出牢笼,就职典礼结束以后,她将会永远被囚禁在泽田府中,非死不得外出,就连她身上的一切谜团,也会被葬于地下,永不见光。
她端坐在高台上,在哥哥与丈夫的陪伴下,接受贵族们最高的礼遇,以最得体的微笑回复着,直到盛典结束,只是那笑容让台下的五番队副队长觉得她是在哭。也许她早就知道,泽田宇轩只是利用她而已,否则后半程她也不会只牵着哥哥的手了。
夕阳西下,柔和的霞光照耀在金蚕丝织就的礼服上,只是两种柔光融合在一起,却变成了血的颜色,让一旁服侍的樱雪嬷嬷随即停下手中的活,立即帮雪儿换了家常的衣服,甚至忘了卸掉雪儿头上的钗鬟。
偏殿的朽木银铃瞭望着一切,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泽田家主,你不觉得今天的盛典太过隆重了吗,万一灵王大人怪罪下来,你能承担起吗?”
“如果我说我是故意的呢,”泽田宇轩轻佻眉毛,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朽木银铃一惊,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我都知道,雪儿当上贵族之首是怎么回事,我办的越隆重,越张扬,那么灵王甚至是那二位大人,他们的目光就会越盯着我,从而放弃对雪儿的关注,”说着他轻酌美酒,像是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看来我确实是老了,泽田家主,”朽木银铃听完他的解释后,轻声低语到。
“贵族势力已经沦为山本大人的刀了,这是贵族势力最落魄的时候,山本大人被誉为千年来最强的队长,雪儿身上那诡异的力量想必他早已揣测的差不多了,他之所以不动雪儿,只是想挖出背后的势力罢了。一旦真相大白,雪儿必死无疑,那么贵族势力也会在中央四十六室的打击下烟灰飞灭,我这样做,只是稍微转移一下注意力罢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查出那股势力,以及彻底封印雪儿的力量,只有这样做,才是最好的结果。”说完,他紧盯朽木银铃的双眼呢喃道:“这样的解释您可满意。”
“满意,我很满意,孩子,幸好我们不是敌人,而是朋友,倘若你为了维护利益而做出伤害雪儿的事情,我保证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朽木银铃紧握泽田宇轩的右手,阴狠的说道。
泽田宇轩轻笑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可不会束手待毙。”说完,他挣脱朽木银铃的束缚,轻柔酸痛的手腕。
听他这样说,朽木银铃冷笑了一声,随即瞬步离开了泽田大宅。见他走了,泽田宇轩轻叩酒杯,就听见屋外守候的亲信说道:“家主大人,宴席都以备好,请您移步。”
酒足饭饱的泽田宇轩避开侍从的搀扶,晃晃悠悠的来到了碧荷殿门口,瞧见门口守候的樱雪嬷嬷一脸不安的样子,无声的鬼道让她顿时陷入沉睡。随即他拉开殿门,就见雪儿安详的躺在床榻上沉睡着,他颠颠撞撞的走过去,抓起雪儿的小手轻轻擦拭自己的脸颊,像是许多年不见似的。
“雪儿,我的雪儿,你说,你说我们会走到哪一步呢,和你在一起都小半年了,可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我并不懂你,更从未走进你的心里。也许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在演戏,并用柔情化解你心中的防备,好找出你身后的势力。虽说你我都知道,知道这一场婚姻只是交易,但是,但是我……”,说着,说着,他便醉倒在雪儿榻前。
这时,一只雪白的鹦鹉落在他们中间,诡异的红色眼睛望着沉睡的雪儿,沙哑地说道:“睡吧,睡吧,很快你的力量就会恢复。”那诡异的声音,让人们忘记了它只是朽木白哉送给雪儿的那只乖巧的鹦鹉。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又能料想到发生在雪儿身上的一切,竟是它在操控着,究竟谁是棋子,谁又能说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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