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与坐骑,这么说你想当王了?”雪儿轻佻着眉角问道。
“当然,我还要将你打入永无天日的异世界里,好好尝一尝这一百多年来我是怎过的,”‘雪儿’舔舐着嘴角嘲笑道:“要不是你频繁的使用那个珠子耗费了大量的灵力,从而不得不借助我的力量来唤醒它的话,我也不可能那么快逃离那个空间的束缚,真是谢谢你哦!”
“哼,想要打败我,你做梦,”雪儿大喝了一声,灵压迅速暴涨。
顷刻间,漫天大雪戛然而止,遍布整个大地的流沙开始出现一个巨大的旋涡,逐渐吞噬掉每一棵樱花树。忽然旋涡又消失在茫茫月色中,只留下战斗的二人迎风站立。
‘雪儿’那身绣着樱花的外裳逐渐化为了一粒粒樱花瓣飘零在她面前,她伸出纤纤玉指捏住了一片樱花冷笑道:“坐骑永远就是坐骑,你永远都不可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是吗,我的力量可是牢牢地控制着那副躯体呢,”‘雪儿’邪魅的一笑,猛然间将双手合在一起,缓缓地拉开之后,一把簇新的‘月红樱’握在了她的手里。
‘月红樱’傲然站立在勾月之内平淡地另一个惊愕的小主人说道:“你们都是我的主人,都能够使用我的力量。”
“你的意思是,采取中立的态度吗?”‘月红樱’一如往常地没有应答,漫天的鹅毛大雪就像是被她吸引过似的,纷纷落在她的身上,血红色的衣衫逐渐变成雪白色。
额间的樱花瓣化为六道白光,纷纷进入两把斩魄刀内,大雪又开始飘飘扬扬地落了下来,她们二人大吼一声,纷纷向对方冲去,只为了证明自己是独一无二的王。
地下室内,众死神齐心合力阻止泽田飘絮公主的虚化,奈何她的力量太过强大,要不是有昭田钵玄事先布置了五六层结界,他们几个人根本无力阻止她的进攻。
淡绿色的光芒紧紧地包裹住平子真子队长受伤的右臂,他的伤口深可见骨,绯真极力调动自己的灵压为他医治。现下的状况早已超过了她的承受能力,她没有时间思考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被驱逐的众位队长会躲在现世;为什么雪儿会带着恐怖的虚面具;她咽喉处的那处虚洞又从何而来。
此刻的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一定要找回曾经的雪公主,那个纯真爱笑的女孩,那个散发着浓重的悲伤与无奈的妹妹,那个曾誓死守护她幸福的亲人。
浦原喜助凌厉地将眼前的虚闪一剑劈成了两半,雪公主的灵压忽高忽低,可以料想到在斩魄刀之母‘月红樱’的世界内,她们二人为了争夺这具身体的统治权正在激烈的战斗。只是她们战斗的时间太长了,那几位队长副队长战斗的时间都没有超过13个小时,但现在已经过去20个小时了,她们依旧没有分出胜负。雪公主的强大的力量他深有体会,难道她体内虚的力量比这个还要强大吗?
那个虚是虚圈之王吗?
不,不可能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关注虚圈的点滴变化,王虚被杀肯定会引起虚圈的变动,可这些年拜勒岗还好好地在虚圈待着。更何况据他的调查,她体内的东西应该是一出生就有的,虽然证明她过去的存在已被悉数抹去,但仍有迹象她的身份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否则朽木银铃那个老家伙也不会一直将她囚禁。即便是蓝染也不可能对一个刚出身的婴儿下此毒手,这其中的变量太多,纵使他的能力再怎么逆天,也不可能达到瞒天过海这般地步,
谁是执刀人,谁是板上鱼,谁又是幕后的真正掌控者?
雪儿狠狠地吐掉口中的血沫,她没想到体内中的另一个自己竟然如此厉害,可惜手中的‘月红樱’帮不了她。而这个家伙的招数杂乱无章,毫无规律可循。这或许就是她的计谋吧,无招胜有招。
“有破绽,”一阵冷风掀起她齐腰的长发,纵使雪儿急忙向后退去,却依旧被砍伤了拿剑的右臂,顿时一股剧痛直入脑门,刺眼的鲜血如微型的热泉不停地向外涌出。
“好凌厉的剑法,”雪儿狠狠地压制住丹田处的腥甜味。
“滋滋,”另一个雪儿诡异地转动修长的脖颈舔舐着剑柄处的血迹,颇为炫耀地指点道:“你呀,还应该夸夸我隐藏灵压的本事。你的一招一式确实是进攻的好办法,可成也如此败也如此,太注重招式的套路反而让禁锢了你的想法与应对方式,才会败给我这个毫无套路的女人。”
“是吗,”雪儿不屑地哼了一声。
“下一刀我应该砍向哪里呢,”刺耳的嘶哑声传遍了整个沙漠,雪儿左手执剑,警惕地盯着周围每一处细微的变化,防止隐藏在虚空之处的每一次偷袭。
已经过去70个小时了,虽然雪儿被他们合力围困在一个超级加强版的密闭空间之内,但是她的虚化程度早已达到了瓦史托德的顶点,其灵压甚至比虚圈之王还要高几个等级。这样满含恐怖与冰冷的窒息感,只有在总队长全力出击时才会出现,可现在却出现在这个神秘莫测的公主身上,着实让众人心惊胆寒。
朽木家族这个最古老的尸魂界贵族,究竟隐藏了什么,才会创造出这样一个恐怖的怪物。附着在她身上白骨半白半灰,就像是被地狱的炎火燃烧过,及地的红色长发拖拽在地上,就像是一条毒舌再缓慢地爬动。而咽喉处的虚洞散发着诡异的蓝紫色,每一次可怕的黑色虚闪总是在那里聚散着力量。
惨白的面具上点缀着一朵妖冶的彼岸花,顺着这朵花望去,五官被巧妙地掩藏在花瓣之中,这个身体就好像是她的土壤,只为了这一朵传奇的鲜花能再次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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