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哈哈,笑话!”周寿道,“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公道?!带上来!”
说到最后,周寿已经厉声疾色,愤怒中夹渣着不可一世!
他说完之后,便又有几个校尉,拉着一个小姑娘来到了牢房前,陈瑀眼睛猛然睁开,“致末!”
“姓周的,这是本官和你的恩怨,请不要用这种下作的手法!”陈瑀眼中仿佛要充出血,怒吼道。
“呵呵,陈状元现在知道害怕了?”周寿不急不慢道,“本侯爷给过你机会,但是你不知晓珍惜!”
“公子,你还好吧?”致末一双眼睛中闪着泪花,拉住陈瑀的手满脸担忧的问道。
就在陈瑀入诏狱的时候,致末就匆忙的来到了西厂,恰巧被周寿看到,一询问之下得知了致末的身份,周寿差点没笑出屎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当场就让人将致末抓了起来!
他已经从西厂那边得知了陈瑀的性格,知道这小子的脾气,也早已经想好了对付陈瑀的方法。
前面已经说过了,皇勋这类人是那种闲着没事遛狗调戏良家的猛士,这样的人闲着时间长了,总喜欢找些乐趣,而不巧的是这些人又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所以虐待人貌似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宗旨。
状元这类人也是全国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样的人虐起来想必更加有快感吧?!
“你们家公子很好。”周寿笑了笑,“可是你马上就不怎么好了!”
“周侯爷,本官给你脸才叫你一声侯爷,若是你敢做什么事,本官可以保证,让你后悔一辈子!”陈瑀带着一种杀伐果断的气势,让人望而生惧。
“你以为本侯爷是吓大的?”
“我管你是厦大还是清华的!请你好好掂量掂量。”陈瑀道,“你有太皇太后撑腰不错,可这天下毕竟姓朱!”
陈瑀这话说罢,那周寿果真顿了顿,随即道,“你根本没有机会活过明天,根本不会有人来救你,你还有什么勇气说出这些话?”
“你可知道不管是东厂、西厂、锦衣卫,还是八虎太监,本侯爷早已经打点好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周寿笑道,“本侯爷给的那可是一桩桩皇庄,日进斗金的皇庄!”
“呵呵。”陈瑀淡淡的笑道,这笑容很讽刺,带有一丝丝不屑和嘲笑,原来钱财永远都是考量这些所谓的奸臣们的第一标准!
“有本事你继续笑,要是能笑下去,本侯爷佩服你!”周寿怒道,“给我将这小娘们带到我房内!”
说完,他摆着袖子气冲冲的走开了。
“老王八蛋,你敢!”陈瑀骂道:“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老子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给老子回来,老不死的,老杂毛,你给我回来……回来,****你大爷……”
任陈瑀在后面撕心裂肺的吼着,周寿在前面肆无忌惮的笑着,“读书有什么用?做了状元又有什么用?还想为那一百五十住持公道?连个爱人都保护不了?活着又有什么用?”
周寿的每句话都刺激着陈瑀的内心,仍凭眼泪在脸上流着,仍凭嗓子嘶哑着,陈瑀昏了过去。
这不是偶然,一天没有吃饭的陈瑀,加上这般刺激,正常人想必都会这般吧?!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天或许只有几个时辰,当陈瑀再次醒来的时候仿佛过了一年。
他痴呆的看着角落,一动不动,当再次来人的时候,陈瑀竟没有一丝丝反应。
做官到底为了什么?没权没势什么都干不成。还想要为天下百姓做主?还想要为那一百五十余口埋单?还想要改变大明朝的命运?
我陈廷玉就是一个笑话,一个不折不扣的笑话!
陈瑀只觉得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良久后陈瑀才痴痴呆呆的抬起了那一双眸子。
这一抬眼,竟将谷大用看的心中一惊,这小子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怎么感觉像是过了一辈子一样?
谷大用仔细看了看,陈瑀头上竟长出了几缕白发,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陈瑀那一抹眼神,像是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让谷大用心惊胆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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